“這是剛剛那孩子送過來的,你看看吧,既然……你不想見到薄南辭,那咱們就……移民到其他國家去,好好休養生息。”
聽說這是薄南辭送過來的,藍茵茵剛使勁摁下去的情緒,如爆發的火山一般,瞬間又沸騰起來。
她大力扯過兩份協議書,將其對折在一起,狠狠撕碎了。
撕成兩半還不夠,又對著起來撕了一次,直到撕不動了,才放棄了,將碎紙丟在地麵上。
“我說過不會接受他的一點恩惠,就算我現在餓死,窮死,被追債堵死也不會求他一下!”
祁翰城看著執拗的老婆歎了口氣,結巴著說,“你……這又是何苦呢,我現在……這副樣子,又幫不了你什麼。”
“不用你幫,你好好養病就行,剩下的我已經安排好了,”
想到自己已經成功激怒了祁老二,藍茵茵嘴角又重新掛起笑容,“我當然知道你不能幫我,所以我找了其他人,薄南辭,你馬上就要受到應有的報應了!”
“你找的誰?”祁翰城掙紮著追問。
藍茵茵卻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你好好養傷就行了,這些事情不需要你管。”
“老婆……”祁翰城越想越覺得不安,勸告道,“老婆收手吧,你這樣走下去,隻會越走越偏的。”
“哼。”藍茵茵冷哼了一聲,“你不能幫我就算了,別潑我冷水行嗎?算我求你。”
祁翰城不敢再說話了。
據藍茵茵所知,祁老二那邊已經有了行動。至於他想幹什麼,具體的還不清楚,但這個人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絕對不會是什麼小兒科舉動。
有他在,藍茵茵都不用出麵。
想到這兒,心情緩和了些,藍茵茵肚子有些餓,她出去外麵找了個餐廳,專點黑鬆露和魚子醬,提前慶祝。
幾日之後,祁氏宣告破產。
當日全南城的媒體,跟炸開鍋了一樣,大肆報道破產的消息。
有很多一早就收到風聲的,天都沒亮就跑到祁氏集團門口去堵著。
一直等到十點,終於等到了祁氏現在管事的人。
祁二爺已經很多天沒好好休息過了,兒子入獄公司破產的雙重折磨之下,須發已經差不多全部都白了,整個人好像老了二十多歲。
賬務比他想象中要多無數倍,腳步虛浮走出公司大門,瞬間被等待已久的記者團團圍住。
無數的攝像頭和話筒,長槍短炮似的架了過來。
記者負責問問題,攝像頭哢嚓哢嚓閃個不停,燈光幾乎要把人的眼睛給晃瞎。
“祁二爺,請問您對公司破產這件事情怎麼看?”
“祁氏百年企業突然破產,是因為東少爺管理不力,還是他挪用了公款,導致公司從內部崩潰?”
祁二爺聞言,狠狠地瞪了那個記者一眼。眼中怨毒的光芒,像是短刀一樣,恨不得活生生把那個記者的舌頭給剜出來。
“聽說貴公司是被一個空頭公司給騙了,按道理來說這麼多年的大公司不會犯這種錯誤,祁二爺你們是不是被熟人給蒙騙了?”
這個記者算是有腦子的,一下子就問到了點子上。
祁二爺剛剛都還能克製住的情緒,像是被點燃了,瞬間傾瀉了出來。
他看著鏡頭,眼底冒著火,手臂握拳不斷在抖。
他知道薄南辭會看這段采訪,所以一直看著鏡頭,那種怨毒的目光,像是一種挑釁。
仿佛在說,我一無所有了,有的隻是對你的仇恨。
我一定會報複你的!
看到新聞頭條上播出的這段采訪,薄南辭隔著屏幕時間和地點,和祁二爺對視。
聰明如他,怎麼能感受不到對方的怨恨?
但那又怎麼樣呢?對於薄南辭來說,他目的已經達到,這場遊戲也已經結束了。
當年風頭正盛的時候,祁二爺都對他構不成威脅。更何況是現在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時期呢?
薄南辭輕輕動了動手指,關掉了屏幕上正在播放的采訪。
與此同時,男人動了動嘴皮子,輕聲道:
“Gameover.”
遊戲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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