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
看司機趴下去,半天沒回應,薄南辭心急如焚。
“薄總,沈小姐被那個老東西用繩子掛在了懸崖邊上!”
“不趕緊把她救上來,你還在等什麼?”薄南辭催促著,眉頭擰得死緊。
要不是腳上有傷,他早就衝過去救人了。不過現在這情形,確實需要他拿著把木倉控場,否則祁二爺那老東西指不定在背後放什麼陰招。
“薄總,拉不上來。”司機折騰了一會兒,累得直喘氣。
祁二爺好心補充道,“薄總,讓你的人別費力氣折騰了,為了防止沈小姐跑掉,我特地在她的腳下掛了一塊巨大的石頭。”
“你這個瘋子!”薄南辭再一次扣動扳機,盛怒之下打中了祁二爺拿著手木倉的右邊肩膀。
子彈穿破血肉,祁二爺疼的麵目猙獰,手一鬆,黑色的木倉落在地上。
薄南辭怕他再去撿,瞄著那把木倉,將其掃碎了。
祁二爺捂著疼痛的肩膀,疼的說話都不利索了,”薄總,你……還真是狠。不過幸好我留了一手。”
薄南辭皺了皺眉,用木倉口對準他的腦袋,“你現在已經沒有反抗的資本了,告訴我,你對襄襄做了什麼?除了那塊石頭,還有沒有其他什麼東西?”
祁二爺陰測測地笑起來,沒有直接回答,“你覺得呢?我都敢單木倉匹馬綁架人了,換作是你舍得半途而廢嗎?”
“你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薄南辭舉起木倉,將木倉口抵在了祁二爺的麵門之上。
後者不但不懼,反而像是料到了這個下場一般,無所畏懼地笑起來:
“公司倒閉了,反正我現在一身債務,活著也是受罪,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不過嘛——”
祁二爺往懸崖邊上看了一眼,看到司機正趴在崖邊上,徒勞地想把人給拉上來,輕蔑地笑了一下:
“能帶走一個算一個,帶走一雙賺一個。”
“我問你究竟對襄襄做了什麼?”
薄南辭操縱著輪椅,來到懸崖邊上,傾身往前看。
隻見心愛的女人被吊在礁石之下,腳下還掛著一塊沉重的石頭,她吃力的懸在半空之中,臉上血痕斑駁,細瘦的手腕直接被勒成了觸目驚心的豬肝色。
“襄襄!”薄南辭大聲呼喊著,聲音帶著顫抖。
沈襄本來都已經精疲力竭了,聽見丈夫的聲音陡然複活過來。
抬頭看到男人的第一眼,眼底便有淚水聚集,片刻之後,眼眶變得通紅。
“南辭——”
聲音嘶啞,不知道遭了多少罪,才會這麼形容狼狽。
“襄襄,你受苦了。”
薄南辭心疼的看著她,“你放心,我馬上就拉你上來。”
說著,他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傷腿本來就好的差不多了,隻是才恢複好,不能太過用腿。
但眼下這種情況顧不得許多了,不顧髒汙,學著那個司機伸手去拽繩子。
看到他如此拚命想救自己,沈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往外流。
晶瑩的淚水衝刷幹涸了的血痕,二者混在一起,竟變成了粉色的水滴。
一滴滴粉色的小水珠,從女人的臉頰上滑下。她哽咽著說,“南辭,你別管我了,趕緊把那個魔鬼繩之以法。”
“襄襄,我不會不管你,咱們說好要去看海,我就一定要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