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總還沒有醒嗎?”

午飯點,阿香拎著保溫盒過來送飯。

自從出事以後,兩人分工便格外明確。阿香照顧兩個孩子,寧浩負責盯著公司和照看昏迷的薄南辭。

“這都半個月了,”阿香歎氣,“救援隊都把附近海域都搜遍了,都沒有沈姐的音信,該不會沈姐已經——”

“別瞎說,”寧浩狠瞪她一眼,:你這話要是讓薄總聽到,非大發雷霆不可。”

阿香抬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重症監護室房門,“薄總大發雷霆也好啊,至少說明他已經醒過來了。”

此話一出,兩人皆是沉默。

許久,阿香又歎了口氣,“你吃飯吧,我回去了。夢夢這兩天不舒服,動不動就哭,拉肚子又吐奶的,我得回去盯著。”

“不然沈姐回來看到女兒餓瘦了,肯定又要心疼了。”阿香念叨著轉身離開。

寧浩紅著眼吃完飯,收到了公司那邊的電話,無奈隻能趕回去開會。

兩人一走,重症監護室外麵瞬間空蕩下來,穿堂風在靜謐的走廊中呼嘯而過。

噔噔噔——

右側走廊傳來了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

銀色高跟鞋的主人已經在牆角無人處蟄伏多時,待人一走,她就立刻鑽了出來。

半臉寬的墨鏡遮住眼睛,從塗得紅豔明媚的紅唇不難看出她是誰。一襲淺灰色的羊毛大衣長至腳踝,見四下無人,藍茵茵趾高氣昂地踩著高跟鞋走進了重症監護室。

一進門看到半屋子的儀器,她突然有點慌神。景深離世前夕,她意外撞見過兒子在搶救。

也是這樣滿屋子的儀器,醫生密密麻麻圍在身邊,隻可惜她當時……

祁二爺深呼吸了一口,壓抑住奔騰的情緒,努力告訴自己病床上躺著的是混蛋薄南辭,並不是他的乖兒子精深。

如此一想,藍茵茵瞬間又高興起來,得意地勾著嘴角,“薄南辭,你也有今天,活該!”

她伸手敲了敲薄南辭臉上罩著的氧氣麵罩,“你不是很猖狂嗎?怎麼現在落得如此下場了?你不是要把我遣出國嗎?結果自己倒躺在這兒了,真是可笑!”

“跟我鬥,你還嫩得很!”

發泄完,藍茵茵準備離開,她還有很多要緊事要做。就比如說乘機掏空薄南辭的公司,等他醒過來,看到公司隻剩下一個空殼子,那表情一定會很豐富!

大笑著轉身,一抬腳就發現衣服被人拽住了。

低頭一看,衣角被薄南辭緊緊攥在掌心,他的手捏得很用勁,手背上青筋都爆了出來。

藍茵茵以為他醒了,“醒了正好,省得我一個人唱獨角戲,說的那些話你全然聽不見。”

然而對於她說的話,薄南辭並無反應,眼睛仍然閉著,隻有手攥住她的衣角不放。

意識到這一點,藍茵茵心底的火竄起來,她用力想把衣角扯出來,可薄南辭捏得死緊,那衣角像在他掌心裏生了根,怎麼都拔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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