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

柳誌豪氣急了,才會給了女兒一耳光。

打完以後他就後悔了,要知道從小到大,他連女兒一根手指頭都沒動過。

對此,柳芊芊顯然接受不了,捂著臉淚水狂飆。

“我恨你!”

“芊芊,你聽爸爸說。”

“我不聽,你們都是唯利是圖的小人,眼裏隻有錢,根本沒有人性。”

她哭著跑了出去,外麵飄起細雨。

“芊芊,你快回來!”柳誌豪追在後麵喊。

然而柳芊芊已經快速鑽進了跑車,回答他的隻有咆哮的轟鳴聲。

“芊芊,你下車,有話我們好好說。”

柳芊芊拒絕與他交談,關上車窗,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另一邊,薄南辭驅車帶沈襄回了家。

勞斯萊斯穩穩當當停在別墅門口,阿香在院子裏澆花。

看到車門裏跨出來的男人,恭恭敬敬打招呼,“薄總,您回來了?”

薄南辭點了點頭,繞到另一邊副駕駛,打開了車門。

有客人來了?

阿香有點納悶,看到副駕駛走出來的人,頓時眼睛都瞪直了。

手一鬆,花灑落到地上,水灑了一地。

“沈姐?!沈姐,你回來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沒做夢,我回來了。”

防止嚇到人,沈襄下車之前還是選擇把口罩帶上了。

白色口罩口罩籠著臉,一雙靈氣逼人的杏眼露在外麵,額頭光潔,看起來和正常人完全無異。

阿香太激動了,踉蹌著走過來,上上下下打量著沈襄。

目光一直在手腳上晃蕩。

胳膊還在,五指完整,褲管也沒有戴假肢的空蕩。

沈襄落海,出動那麼多救援隊都沒撈到人,按道理說,不死也該費半條命。圏圏尐説網

可她好端端地回來了,還毫發無損。

“沈姐,你沒事吧?去醫院檢查過嗎?有沒有哪不舒服。”

沈襄知道她在關心自己,決定先跟彼此一點緩衝時間,不著急說毀容的事。

“我沒事,夢夢呢?我想見見她。”

“夢夢在樓上,我帶你去。”

阿香抬腳往房子裏走,沒注意腳邊倒著的花灑,被絆了一下,好懸沒摔下去。

“你小心點。”沈襄敏捷地去抓她手臂。

湊近了,發現阿香眼睛通紅一片。還側過頭,偷偷抹了把眼淚。

“阿香,你怎麼哭了?”

“沈姐,你能回來我太高興了,我——嗚嗚——”阿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你不在的這些日子,這個家都是黑色的,薄總要麼不回來,要麼整夜整夜在亭子裏枯坐著,半夜降溫他也不回房間去。”

有好幾次,氣溫驟降,阿香都怕他坐化在院子裏了。

沈襄轉頭看薄南辭,發現某人很不自然地偏過頭去,仿佛虛空中有什麼精彩的東西,需要目不轉睛地注視。

“房間裏的行李箱,薄總也不讓我收,說你會回來的,你留下的東西得你自己回來收拾。”

沈襄甚至能想象到他說這話的語氣,故作冷漠強裝絕情。仿佛真的心硬如磐石,沒有任何在乎的人和事,實則比誰都還要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