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你怎麼來了?”
上官宮舞故作鎮定地笑著,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眼睛斜晲保姆一眼,“貴客來了,怎麼不看茶?”
保姆連聲回答,“我這就去。”
薄南辭抬眸,黑眸中折射出冷冽的光芒,“不必了,我來你這兒,不是做客的,我來找人。”
上官宮舞自顧自在沙發上坐下,雙腿淑女地交疊在一起,她抬頭,奇怪地眯了眯眼,“找人?我可能是做設計腦袋做糊塗了,聽不懂您這話什麼意思,您來我這兒找誰?”
“我要找的是誰,你應該最清楚不過。”薄南辭冷著一張臉,眼眸中滿是冷酷的逼問。
上官宮舞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雖然麵上沒有表露出什麼,但心底終歸還是有點發怵。
畢竟她是真的做了虧心事。
手輕輕碰了碰裙側口袋,鑰匙硬硬的觸感讓她感覺分外心安,“薄先生,我真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這樓上樓下就隻有我和幾個傭人。”
薄南辭環視空蕩蕩的別墅,房間夠大,範圍夠寬,想藏個人不是這麼難事。
他道,“究竟有沒有藏人,搜查一下自然知道分曉。”
“搜查?好大的口氣,請問我家舞兒是犯什麼事了嗎?為什麼平白無故要搜查她的屋子。”
穿著白底青花修身旗袍的女人從門口踏進來,麵色看著溫和,眉目間卻帶著化不開的厲色。
“夫人。”傭人恭敬打著招呼。
高跟鞋在地板上砸出一連串的聲響,季媛蘇走到踏著高跟鞋,擠到兩人中間去,將女兒護到身後。
“媽,你怎麼來了?”看到母親,上官宮舞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自然的慌亂。
知子莫若母,僅一瞬就被季媛蘇看出來破綻,她警告地瞪了女兒一眼,意思是讓她不要亂說話,隨即轉過頭去,正麵硬剛薄南辭。
“薄先生,我們上官家歡迎你來做客,但你非要搜查,那就是強闖民宅,我可以報警抓你!”
這種程度的恐嚇對薄南辭來說,遠遠不夠。
他冷笑一聲道,“要報警請隨意,你女兒綁架了我的妻子,我本來就該報警抓她,你親自報警我還省了一點力氣!”
“你!”季媛蘇被氣得破防,把持不住得體的禮儀,頓時臉都歪了,“你開什麼玩笑,我女兒怎麼可能綁架人?她那麼溫柔善良,從小到大連隻螞蟻都舍不得傷害。”
“究竟有沒有做壞事,讓我搜查一遍不就知道了?”薄南辭挑眉,拿出了那封信,“這是今天早上有人放到我家門口的,上麵是我妻子的筆跡,送信的人指認說是你女兒讓他送到門口的!”
聽到這話,上官宮舞心裏咯噔一聲,這意思是薄南辭見過那個孩子了?
為了保險起見,上官宮舞並沒有派阿偉去送信,而是用幾個玩具槍差遣了一個小孩,讓他幫忙去送信。
路邊隨便喊的小孩,本以為查無可查,安全係數極高,誰知道這都被那個男人順藤摸瓜摸了過來,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敏銳的可怕。
季媛蘇不了解事態,她現在隻想一心保住女兒,“信給我看看!”
說完,不由分說就把信拽了過去,一目十行看完,唇邊勾起一抹嘲笑,“就這封信?別說不是我女兒幹的,就算真是她讓送的,報警了恐怕警察也不會管。”
“不管又如何?我自己的老婆,我自己找!”薄南辭將信紙抽了回去,戾氣十足地舉到上官宮舞麵前,質問道:
“這信是不是你逼著她寫的?你對她做什麼了?你用什麼下三濫的招數逼她寫的?”
薄南辭清楚自己老婆的脾性,一般情況不會屈服,除非被威脅了。
上官宮舞還在裝傻,“薄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向來與人為善,不會綁架誰,也不會逼迫誰去做任何她不情願的事情。”
她說著,眼睛蓄滿淚水,裝出一派可憐之色。
“讓我想想,你是怎麼逼迫她的?以我的性命?”薄南辭冷眸瞪著對方逼問。
上官宮舞一副嚇到了的模樣,“薄先生,你究竟在說什麼?我真的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