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要見她,你就讓她見,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上官宮舞開口。
知道爸氣數塊盡了,她也特別難受,畢竟爸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是被她母親所害。
手心手背都是肉,一邊是生她的母親,一邊是養她的父親,她被夾在中間倍感煎熬。
上官揚靈聞言咆哮起來,“她是你媽,你當然向著她!可就是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媽,把我爸害成了現在這樣,我恨她!也恨你!要不是你們母子,我的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說著,非常激動地拽住上官宮舞的手臂,將人往病房外麵拖,“出去,滾出去!趕緊滾!”
“揚靈,”此時上官千仁開口了,他聲音虛弱道,“住手,是我……我要見季媛蘇的。”
他聲音太虛弱,上官揚靈又在氣頭上,根本沒聽見她在說什麼。
還是周子軒走上前去,抱住了發狂咆哮的上官揚靈,安慰道,“揚靈,你冷靜一點,伯父他有自己的考慮。”
“可我就是痛恨那個女人,”一想到自己母親和父親被那個女人害成這樣,她就無法冷靜,“我恨死她們了,我巴不得她們母子倆馬上就死,馬上就去死!”
周子軒心疼地抱著上官揚靈,能夠明顯她身體氣憤地顫抖,以及因為太過生氣,鼻腔內還不斷發出小獸一般的嗚咽聲。
“嘶——我恨——恨死她們了!”
“乖,冷靜一點,聽伯父的,聽伯父的好嗎?”周子軒溫聲細語安慰好,這才按照嶽父大人的授意去做。
上官千仁作為受害者,他想見凶手,警察那邊自然是可以安排的,而且她身體不好,安排到醫院來見麵也情有可原。
他想見季媛蘇的消息一傳去,警察局,同時也傳到了薄南辭耳朵裏。
“薄總,上官千仁醒了,他要求麵見季媛蘇。”
“這麼快就醒了?”薄南辭坐在辦公椅上,修長手指輕輕敲董皮質寬椅的扶手,“要見季媛蘇?他究竟想幹什麼?”
薄南辭也很難猜到這老狐狸的心思,畢竟凶手是她的枕邊人,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難保他不會心軟再原諒季媛蘇一次。
但如果真是這樣,上官揚靈應該也不會任由季媛蘇逍遙法外,畢竟殺母之仇不能不報,就算她麻木了又如何,薄南辭會盡可能推波助瀾。
既然他已經涉身這件事裏麵了,就已經做到鏟草除根,堅決不能讓兩個孩子,收到無謂的波及。
寧浩接了波通話,接完以後,眉頭緊鎖,“薄總,主治醫師說上官千仁情況很不好,已經撐不過今天,這次叫季媛蘇過去,很有可能就是交代遺言了。”
一聽到說交代遺言,薄南辭立刻站了起來,麵色凝重地說,“我要去醫院一趟。”
現在這個情況,難保上官千仁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人快死了都會變得善良起來,萬一他回想起這二十年的陪伴,可能會突然覺得欠季媛蘇些什麼,然後突然還她一個清白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