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吧,剛才紙人的兩隻手,好像就是規規矩矩垂在兩側的,怎麼就成了要掐她的姿勢。

許家大女兒隻覺得喉嚨眼裏,像是堵了一團棉花,讓她咯咯咯的顫抖,怎麼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她迅速轉頭跑到家人身邊,再不敢看那紙人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人的通病,心底裏越是告訴自己別看別看,她就越是在意,一轉頭,那紙人,還是垂著手的。

“難不成,是我看錯了?”神神叨叨念了兩句,她也沒喊著要離開了,乖乖的跟大家一起服從親爹的安排,一家人坐在長桌旁邊,看著上首的許婆子的遺像默哀。

半小時後,當當兩聲,午夜到了。

屋裏的燈啪的一下滅了。

許家小輩們短促的驚叫了一聲,就聽到許老漢說:“我關的燈。”

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再一看,許老漢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來一盞白燭,盒子也打開了,是空的,因為光線不好,眾人看不清盒子的深淺。篳趣閣

許老漢忽而幽幽開口:“把你們的手,伸出來。”

許欣怡第一個伸出來,雖然她也覺得爸爸怪怪的,但是出於對父親的尊重,還是伸出了手。

許老漢拿出來一枚銀針,紮了她一下,將血滴進了那個盒子,隨後說道:“嗯,可以了。”

說完,就用那眯縫眼打量著眾人:“不照做的,你媽留下的最後一筆財富,你們誰也別想沾手。”

這句話一出來,就算大家心裏覺得不對勁,也不得不伸手,生怕晚了,就一點好處都碰不到了。

等到許老漢四個孩子的血都滴下去,他就蓋上蓋子,轉頭去了紙人那邊。

再回來的時候,就讓孩子們叫媽。

還是許欣怡開頭,清脆的喊了一聲媽。

隨後稀稀拉拉的,其他人也喊了。

靈堂的蠟燭忽然無風自動,許老漢眼含期待的看著紙人。

眾人的視線也跟了過去。

爸他,在看什麼?

“赫~赫赫~閨,女,兒子……”

“什麼聲音?”

許家大女兒尖銳的問道:“這誰在說話!爸!爸!你快說啊——”

伴隨著尖叫,那紙人哢哢動了,朝著他們這邊慢步走來,明明距離很短,可卻沒有一個人起身跑走。

被嚇的。

好端端的紙人動起來,還會喊人,早已超出他們心理承受的能力範圍,一個個瞠目結舌,像是被剝奪了語言功能,渾身雞皮疙瘩不斷的冒出。

許老漢卻已經淚流滿麵。

原來是真的。

鋪子裏定製的紙人,可在頭七夜招魂附身。

他起身,眼前的紙人慘白臉,高原紅,血色唇,還有僵硬得隻能上下揮舞的手部關節,都不能阻礙他分毫,他伸手,被紙人一把抓住了。

詭異的黑色長指甲,叫人看了就畏。

“啊——”許家人終於是尖叫出聲,音浪簡直能衝破屋頂。奇怪的是,平常總是吐槽隔音差一點動靜就能砰砰砰殺上門來的鄰居們,卻沒有一個過來查看。

許家大女兒起身跑向了大門。

她要離開這裏!

有鬼,有鬼啊!

奈何拉住門鎖一直轉動,門卻紋絲不動,一轉臉,那紙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飄了過來,就靠在她腦後麵,一張笑模樣的唇就距離她一個拳頭的距離。

“哢,哢,閨女,跑什麼……我是你,媽。”

許家大女兒白眼一翻,再也承受不住幾次三番的驚嚇,暈死過去。

大神肚肚吖的喪葬直播後我的紙紮鋪爆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