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天子有些不太高興,但還是隻能先帶人離開。
後麵那些官員看著那畫館,是真的有一些不舍得。
其實他們也想給自己留下一幅畫,他們要是回到京城,就再難來這裏一次了。
尤其是他們也想跟剛才的弘治天子一樣,跟自己的家人來一個那什麼全家福,看起來也能有個念想。
他們這些在朝廷當官員的,等他們兒子成年之後,大概率也會考取功名,出仕做官。
到時候,父子難免天南地北的,不知多少年的難見一麵,但凡有一張這樣的油畫,在平時看到也能夠有個念想。
他們也想留下一張畫給後人,讓給後人看一下自己真實的樣貌是怎麼樣的。
畢竟他們能夠做官,也算是光耀門楣了,恐怕到了很多年之後,他們的後裔還是會拜他們的,對著一副牌子拜,終歸是少了點意思,隻有對著他們的全身照,那才有意思。
隻是現在弘治天子要離開,他們也沒辦法。
弘治天子是個仁厚的君王,看到官員的表情,心裏也有些感懷,說道:“好了,你們也不用看了。”
“明天便放你們一天的假,你們若是想來畫上一幅油畫,那麼你們便是來了,我自然也不會管你們了。”
弘治天子後麵的官員聽到這話,臉上都綻放出的笑容。
弘治天子歎了口氣,他看這些官員的做派,就知道這副油畫館的生意是真的好。
畢竟這些朝廷來的官員,本來就見多識廣,什麼東西都是見過的。
就這種情況之下,他們還是沒有辦法忍受這種誘惑。
五十銀銀子,就這樣白白的花出去了。
五十兩銀子,朝廷上的官得掙多久。
弘治天子也知道,手下這些官員還有什麼冰敬炭敬什麼的,五十兩銀子那肯定也是拿得出來的,他不想多說什麼。
但是,他心裏現在有個問題,趙遠鬆到底掙了多少的銀子啊。
他來到這鹿邑縣之後,曾認為這趙遠鬆是愛民如子清廉如水的官員。
如今,連他自己都有些懷疑了,說趙遠鬆愛民如子,那大概率還是愛民的。
但是說趙遠鬆清廉如水,那不太可能。
就說這顏料,五十兩銀子。
剛才弘治天子聽到有官員問,“那難道是金子說的嗎?”hTtPs://m.QQΧ9.Cōm
弘治天子自己心裏也在估計,就算那顏料是用金子做的,那也用不著那麼多銀子吧。
那五十兩銀子,那個可以買金帛鋪滿整張畫布了。
那趙遠鬆有可能正在用著各種各樣的辦法,拿著大量的銀子投入自己口袋當中。
他趙遠鬆可能是愛民的官,但絕對不是一個清官。
弘治天子第一次對那個趙遠鬆感到有些失望,在這個朝廷上真想找一個清廉如水的官員,那真是難以登天。
弘治天子帶隊離開了這個畫像館,正打算回到酒店時,街口那邊有人發出了一陣慘叫。
牟斌蕭敬兩個人連忙帶人把弘治天子護衛在了背後。
弘治天子搖了搖腦袋,那邊打人的那夥人,應該不是衝著他們這一波人來的。
張三狗的臉色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