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裏宅邸和城主府相距不遠,五分鍾後,全速奔馳的鷹大帥已經到了門前。
他停下腳步,微微一怔。
是見裏大將和她的女兒。
還有……
血薔薇!
她們好像早就知道鷹大帥會來一樣,站在門前等候。一輛吉普車的發動機轟鳴,已經點上火。
“鷹大帥,我知道你會來。”
飛鳥走上前去,頷首說道。
她抬頭,金色的眼裏滿是嚴肅之色:“相信……你知道‘儀式’的所在地吧?”
鷹大帥沒有廢話:“我不清楚我知不知道。但我知道錢無益的助手在昨天前往‘城西貨運中心’,那可能和儀式有關。”
城西,貨運中心?
飛鳥當即說道:“有必要去看看。”
鷹大帥一馬當先,坐上駕駛座:“上車!”
三人上車。
鷹大帥油門踩死,吉普車轟鳴著往前飛馳,像一頭發狂的牛。
血薔薇坐在後排,稍稍有些不自在。
她低著頭,說道:“鷹大帥,當年的事……我十分抱歉。請你相信,我向來認可伱的能力,將軍當初下達命令的時候,我應該為你說話,而不是盲從。”
鷹大帥冷冷一笑:“血薔薇,現在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我還記得你當初給我的羞辱,我不會忘記。”
“……對不起。是我的過失。”
血薔薇道了歉,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彌補。
車上,有個局外人。
真弓左邊看看,右邊看看,實在不理解發生了什麼。
她其實有了個很離譜的猜測。
離譜到,她根本不相信那會是真的。
可是……
吉普車路過天王大廣場。
廣場上矗立著一座十米高的石雕,那是錢無益建造的,天王將軍的雕像。
真弓抬著頭,看著雕像的麵目,腦內那不可思議的猜想,慢慢的落地。
“不、會、吧。”
難道……
真弓看著一臉倉惶的血薔薇,又看了看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她的母親。
最後,她問道:“你叫鷹大帥,對嗎?”
鷹大帥沒回頭:“是的。真弓小姐,我是鷹大帥。”
“你……呃。”
真弓斟酌了一下,手中扇子敲著掌心:“你曾在天王麾下做事?”
鷹大帥笑了笑:“是的。不過我沒太大的才能,和您身旁的血薔薇不同,我當時隻是將軍手下的一個小隊長,沒什麼名氣。”
啊……
天哪!
真弓豎起扇子,支著額頭。
她瞳孔地震!
左昌就是天王將軍!
還是她那個從未謀麵的“繼父”!
這……
這算什麼?
見裏飛鳥側頭看來,問道:“真弓……沒事吧?”
真弓抬起頭,眼神閃亮:“嗯?我當然沒事,母親大人。”
見裏狐疑皺眉,覺得真弓的反應有些奇怪。
“咳咳!咳——唔!”
她正想問個清楚,卻被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斷。
她轉頭,正好看到鷹大帥咳出一大口血來!
“大帥!怎麼了?”
“沒事……我前陣子受了傷,先前和將軍打了一場,傷勢壓不住了。”
鷹大帥笑了笑,嘴唇蒼白。吉普車全速行進,很快到了城西地界。
天王城城西是一片圍繞鐵路建設的開發區,天王部其餘城市的產品——主要是鳳鳴城的礦產——都會途徑此地,要麼進一步加工,要麼運往別處。
火車站邊上,有一個巨大的貨運存儲區,內裏全是倉庫。
吉普車駛入其中,鷹大帥看著外觀大同小異的平頂倉庫,忍不住皺眉:“是不是這裏?你們有發現儀式的痕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