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恭喜你得勝歸來!”
番口第一個上前。
他滿臉笑容,又說道:“真不愧是您,運籌帷幄,取勝有如探囊取物,不費吹灰之力呀!”
“……”
實話實說,這麼熱情的、積極的、阿諛的部下,左昌還是第一次碰到。
多多少少,有點不好意思。
他擺擺手,說道:“不算難事。”
左昌探了探陳新水的呼吸,發現他的體溫回歸正常,已經擺脫了中毒狀態。
之所以現在還不醒來,應該是受傷的緣故,於是又給了他一個春風化雨。
做完這些,左昌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開始思考。
同一時刻。
天神一會看看真弓,一會看看光陰聖女,臉上罕見的露出揶揄的表情。
在脫離副本、回歸現實的那個瞬間,聖女就注意到了——
房間裏這個穿紅裙子的少女,是左昌的“繼女”吧?
繼女,是沒有血緣關係的。
因此,值得警惕。
因為身份上的限製,聖女並不能準確的把握真弓的想法,但對於真弓而言……
這個聖女,分明就是敵人!
而且可能是比母親大人更加危險的敵人!
“冷靜分析一下吧,真弓。現在是不得不動腦筋的時刻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真弓之所以沒有大張旗鼓的展開攻勢,隻敢暗戳戳的打擦邊球,最主要的原因是阻力太大。
阻力,就是她的母親大人。
有這麼一隻攔路虎橫亙在中間,真弓的所有攻勢都會被“常理”化解,受“人倫”阻礙,盲目前進,隻會將自己置於萬劫不複之地,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
血薔薇不成器。
那個女人號稱是“血腥與酷刑的代名詞”,實則在左昌麵前,不過隻是任人擺布的小貓咪,唯命是從。
並且。
瑤台飛鳥認可血薔薇的功績與奉獻,非但沒有將她視為敵人,反而樂於分享。
如此一來,左昌後方安定,即便真弓想要插足,也找不到落腳的縫隙。
現在……
情況是不是出現變化了?
光陰聖女,貨真價實的左昌妻子。她的加入很可能讓形勢產生變化,一旦二虎爭食,猢猻猿猴之流,也就有了可趁之機。
念及此處,真弓美目閃光,心中似乎在醞釀著什麼陰謀。
另外一邊。
光陰聖女悄悄打量真弓,內心頗多糾結:“我是不是應該和她打個招呼?唉,恨隻恨相遇太晚,讓那位見裏飛鳥捷足先登。眼下這個情況,我才算是第三者……也不知道,將軍打算怎麼處理我和她的關係。”
要退出嗎?
退出不了。
當時誰都以為見裏飛鳥已經死亡,至少已經失蹤很久。
左昌自己是這麼說的,教會的調查結果也是這麼寫的,聖女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左昌結為夫妻,有什麼過錯?
再者說了。
誰能拒絕一個因為一句玩笑話,就為自己衝天神的男人呢?
聖女早有和左昌共度一生的決心,這決心不是一星半點挫折可以打消的,她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事情不要變得太複雜。
萬一爭搶起來,不體麵,更不有趣。
現在這個時候……
“哈。”
聖女深深吸了口氣,還是釋放善意,主動和這個繼女打個招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