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這麼多保鏢給我做什麼?擔心我啊?”港生笑意盈盈問道。
顧笙撇撇嘴,懶得理會她。
“喝一點兒?”港生拿出瓶紅酒和兩個酒杯。
兩人坐在落地窗前,俯瞰整個燈火輝煌的銅鑼灣。
“媽的,想吃小龍蝦了。”顧笙突然說道。
“那讓笑棠去酒樓買了送來?”港生有些奇怪。
“你又不懂。”顧笙隨口說道,不過明天可以讓人做點兒大龍蝦,就按照小龍蝦的做法。
反正有錢什麼都能搞定。
“這次很危險麼?”港生關心道。
“是他們有危險啊!”顧笙嗤笑,絲毫都不在意,順口交代一句:
“槍都隨身攜帶吧?以後每天坐車,讓人先開車轉一圈。收到盒子什麼的都讓別人開,離遠一點兒啊!”
一直等到十二點多,阿文才傳回消息。
“笙哥,中興沙榮在鴻圖道百本中心,那裏足有五十多層,周圍還有不少馬仔,我的人靠近不了。條四的細肥也跟丟了……我得花些時間打聽。今天晚上死了這麼多大老,他們現在都藏起來了。”
他手下像黃毛那樣擅長跟蹤,能跟上人還不被發現的馬仔也沒幾個,這種人放到警局都是人才。
“那就查,順便查查其他話事人和他們的心腹手下都在哪。”顧笙吩咐道,反正查到哪個算哪個。
被查到了,就是他們命不好,走背運。
將電話掛了,各社團話事人也紛紛打來電話。
大圈幫被打殘了,大圈龍被韓賓當場砍死,剩下的馬仔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估計短時間內都不敢露麵。
洪泰也被打散了,不過傷亡不大,主要是洪泰那些人沒多少準備,又沒戰意,一打就散了。
西環那邊也沒什麼阻力。
和聯勝的高老逃了,手下馬仔傷亡一兩百,從街頭被掃到街尾。
北角那邊大飛、尹健跟潮州幫打了個兩敗俱傷,雙方傷亡都不小,也都沒能奈何得了對方。
另外便是觀塘那邊,一開始阿夜和鯊魚恩將中興打散了,不過條四來襲,雙方又打了一場,傷亡都不小。
隨著各個地區的古惑仔離開,一輛輛警車抵達。
看著滿地散落的砍刀,鮮血,屍體和在哀嚎的傷者,以及不時可見的斷臂斷手,不少差人都覺得心裏憋屈。
“算了,別看了,這世道就是這樣!”一個年紀大的差人,拍拍身邊剛入職不久的年輕人道。
“早晚我也會像灣仔槍神那樣!”
老差人撇撇嘴,灣仔槍神那事一看就有問題。
要不是靚坤神憎鬼厭,還有其他人插手,一個小警察把洪興龍頭打死,早就被人報複了。
固然警方是白,那些社團是黑,白的天然就壓製黑的。
但警員甚至法官被報複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那些社團都是亡命徒,手下還一堆馬仔,隨便塞個人來頂罪,警方也未必奈何得了他們。
這一晚上,不知道多少人徹夜難眠。
……
第二天一早,港生帶著單英和幾個保鏢去辦貸款。
顧笙從酒樓出來,天養生幾人圍著車底看了一圈,衝顧笙點頭,示意沒問題。
“你,過來!”顧笙左右看了眼,直接把酒樓的服務生叫來。
“鑰匙給他。”
“你去開一圈兒!”顧笙隨口說道。
那服務生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也沒多想。
“笙哥,不用這麼小心吧?”梁笑棠在一邊笑道。
“小心無大錯嘛,最近這些日子,人不離車。”顧笙抱著胳膊站在路邊道。
片刻後顧笙才前往高爾夫球場。
“顧先生!”
“顧先生!”
高爾夫球場有十幾個人正在打球,看到顧笙過來,紛紛笑著來打招呼。
“之前多虧顧先生了,這可是救命之恩啊!”一個富商過來熱情道。
“救命之恩啊……”顧笙直接勾著他肩膀笑眯眯道:“這麼大的恩情,你準備怎麼還?”
那個富豪愣了一瞬間,隨後笑道:“可惜我沒有女兒,不然還想高攀一下,到時候把家產都送給顧先生也行!”
“哈哈哈哈!開玩笑,開玩笑!”顧笙哈哈大笑,拍了拍他後背。
你他媽想當我老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