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會小心她的。”
“不過,她應該招惹不到我身上來,那劉明,還有那個女的,才是罪魁禍首,她不會放過的,與那兩位比起來,我頂多算個小嘍囉。”唐穎笑著說道。
這點知自知明她還是有的,有劉明和那個女的在那拉仇恨值,她這壓根就不算個啥。
陳月那人的性子她很清楚,就是個錙銖必較,暗地裏咬人的瘋狗,把她惹毛了,絕對是會發瘋的,對旁的人,不會多看一眼,誰惹的就咬誰,咬住不放口的那種。
“這塊地很鬆軟,脫鞋子下吧!”現在的天氣並不暖和,所以,他們穿的都是布鞋,這要是一腳踩下去,這鞋子就糟蹋了。
秦河的聲音不算小,聊天的她倆,也連忙走過去,幹正事了。
唐穎還記得她第一次碰到這種滑溜溜,跟蟲子很像的東西的場景,被嚇了一大跳,要不是在她身邊幹活的秦溪,一把拉住了她,她非得撲到泥水裏打兩個滾不可。
如果說泥鰍隻是因為不熟悉,而讓她感到有些害怕的話,那螞蝗就是真正的讓她覺得恐懼的東西了,把腳抬起,發現有四五個螞蝗趴在上麵吸血的感覺別提有多令人恐懼害怕了。
她記得當時自己直接從水田裏慌不擇路的跑上了岸,那些螞蝗還緊緊的吸附在她的腿上,那種感覺,是既惡心又刺激,反正,她那時候對於插秧的恐懼達到了頂點。
但是她必須要去上工,必須要去插秧,她也就必須要克服怕蟲子這一點,從剛開始的咋咋呼呼,到後麵的鎮定自若,在這個過程中,唐穎沒少鬧笑話,不過,她現在已經不怕了,還有什麼比餓肚子更讓人害怕的呢!
而且,她這日子雖然苦,但比她還苦的大有人在,村裏就有個二十多歲的小媳婦,那日子過的才慘呢!家裏五個孩子拖著,公婆不管事,丈夫又不頂用,家裏家外都是她一個人擔著,瘦的跟個骷髏似的,眼瞅著,這人就要被熬幹了,明明才二十多歲,卻跟四五十歲的婦人沒有什麼區別,頭發都白了大半了。
雖然不忍,但她頂多是感慨幾句,忙是幫不上的,她自己都在餓肚子。
那個可憐的女人叫玉香,就她家那配置,按理來說是能把日子過起來的,可她公婆不是個東西,剛剛五十出頭,就養起了老,跟村裏六十多歲老人一樣,幹隻有三四個工分的輕鬆活計,家裏男人也沒好哪去,兩天打魚三天曬網式上工,掙的那幾個工分,他自己都不夠吃。
“喂唐穎唐穎”
秦溪叫了幾聲,唐穎終於回過神來了:“啊秦溪,有啥事嗎?”
“你在想什麼呢?那麼認真?”
她倆從來都不是挖泥鰍的主力軍,他們的工具有限,她倆更像是專門拎桶跟著走的,看到野菜啥的,秦溪會用小刀切斷根部,帶回家去吃,唐穎就粗暴多了,直接扯。
她哪知道這鄉下啥都沒有啊!如果早知道,家裏的鍋碗瓢盆菜刀盆桶啥的,她指定都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