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要知道我是誰?”
秦雪為容傾的推斷感到心驚。
“我想應該是她的自尊心在作祟。你們住在同一層樓,她還比你大上幾歲,但你進入了正式班,和上層階級相處融洽。她卻隻能在預備班裏,等待隨時被刷去的結果。我想對於任何一個有野心的女人來說,都是很受不了的一件事。”
“就為了這個?”秦雪想笑,但卻笑不出來。相信被這麼一個黑道大小姐盯上,沒有幾個人能再笑出來的。“我該怎麼辦?”難道也要招幾個保鏢在身邊。
“你也不用太在意。有句古話叫鞭長莫及。你現在在美國,他們的勢力還無法伸到那麼遠的地方。否則那記者就不用死,而是被救出來了。等你回國後,也遠離她的勢力範圍,由我照看著,你不會有問題的。”
容傾的話說得口氣很平淡,但從中可以感覺到她無比的信心。若是在她的地盤上還被那些日本人得到放肆的機會,她還有什麼臉再和她以朋友相交?
“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秦雪籲了口氣。“有沒有辦法把威脅鏟除掉呢?”任由頭上懸著塊隨時可能掉下來的石頭,可不是她的行事作風。
容傾沉吟了一會:“我會讓她沒時間來針對你。”
“你要怎麼做?”秦雪的眼一亮。明知道有些事知道太多沒有好處,她還是忍不住好奇起來。
可容傾卻再也不願再說了:“等過幾天再告訴你。”沒有確切答案的事,她不會這麼早就宣布出來。
這一點上,秦雪也是如此,所以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是絕對有道理的。
於是幾天後,秦雪發現藤原沙耶從早晨的飯桌上消失了。
“麗莎阿姨,藤原小姐不下來用餐嗎?”
麗莎將一小籃麵包放到桌上,奇怪地反問:“她沒有告訴你嗎?我還以為你們關係挺好呢。她回去了,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
關係好?秦雪的嘴角抽了抽。關係都好到幫她揚名世界了!
“她怎麼突然回去了?難道是預備班沒有通過?”還是說容傾動手了?如果真是容傾做的,那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她究竟用了什麼方法可以讓遠在美國的藤原這麼快就離開?
麗莎邊幫她倒牛奶,邊聳肩:“誰知道呢?那孩子隻說家裏有事。”
家裏有事!
秦雪眼睛一亮,似乎可以猜測出容傾用了哪招了!
日本是個大男子主義國家,身為女子的藤原沙耶就算再優秀,她繼承人的身份也會遭到很大抵製。如果是她,必定會采用分化的方法,將藤原的競爭對手挑撥起來,讓他們窩裏反。
到時候藤原沙耶就隻能回去處理狀況,否則不但繼承人的身份不保,或許生命都會受到威脅。而處於危險中的她自顧都不暇了,又怎麼可能還將和她的那一點事情放在心上?
不得不說秦雪和容傾在某些事上的反應非常相像,而她猜測的事情也正是容傾所做的。
隻是在黑暗麵上,秦雪的認識還遠遠不夠。眼界決定境界,就意味著她隻能將事情輪廓猜個大概,而沒辦法想得太細。但又有什麼關係呢?現在的她不用再為自己擔心,她安全了!
至於遠在島國的藤原沙耶會遇到怎樣的麻煩,會怎樣的焦頭爛額,就不是她會關心的事了。隻是如果藤原知道自己會遇到這些麻煩事,僅僅是因為她對一個沒什麼厲害身份背景少女的敵視,估計會為自己的愚蠢憤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