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段高挑,腰挎佩劍的女官走進院來,身後亦步亦趨跟著兩個宮女。
她一出現,院中的溫度似乎陡降到冰點,令得一眾太監、宮女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隨之齊齊上前見禮:“參見上官大人!”
此女官,正是女帝身邊第一謀士、第一權臣、禦前帶刀侍衛:上官玉兒!
一般來講,女官通常隻管內廷之事,無權插手朝政。也就是說,權力隻限於後宮之內。
而上官玉兒卻是特例,在內廷乃是一品宮令女官,一眾女官之首。
同時,也是堂堂正正的朝廷一品重臣,可謂內外兼修,權勢滔天,令得不少大臣分外嫉妒、眼紅。
畢竟她才二十五六歲,在一些老臣眼中不過就是個小丫頭,憑什麼身居高位?
“何人鬥毆?”
上官玉兒人冷,聲音也冷,猶如數九寒冬的霜風。
一個姓盧的公公戰戰兢兢回道:“回……回上官大人,鬥毆之人有三介,分別是耿慶、顧長……”
不等他說完,上官玉兒又問:“盧公公可否給他們講過采選的規矩?”
“講……講過。”
“鬥毆者如何?”
“回上官大人,打架鬥毆者一律……一律取消采選資格。”
“很好,此三人取消資格,同時以擾亂宮廷罪論處,一並押入天牢。”
此話一出,顧長清不由大驚失色。
取消資格他當然求之不得,但押入天牢可就後果難料了。
天牢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專門用於關押皇親國戚、王公權貴、重大欽犯的地方……一般囚犯還沒資格關在這裏。
一急之下,顧長清決定自報家門,畢竟侯府小公子,說不定會網開一麵,從輕發落。
於是當即大喝:“等等,在下……”
“等等,上官大人,我爹是兵部尚書,我姑姑是端王府王妃娘娘……”
顯然耿慶也急眼了,幾乎在同一時間吼出聲來。
顧長清不由愣了愣,難怪這小子如此囂張,來頭還真是不小。
上官玉兒則冷眼瞟向耿慶道:“你在威脅本官?”
“在下不敢,在下隻是有些不服。今日之事並非因在下而起,是姓顧的那小子……”
“還敢狡辯,來人,杖三十,再押入天牢。”
“是!”
“上官大人,冤枉啊……”
一陣哀嚎聲中,耿慶被人拖了下去。
上官玉兒又瞟向顧長清問:“你剛才想說什麼?”
“沒……沒什麼。”
“將此二人押入天牢。”
“是,上官大人!”
……
天牢。
黑不隆咚,陰森潮濕。
走廊盡頭的一間牢房中,顧長清坐在東牆角,範劍坐在西牆角,相對無言。
也不知過了多久,範劍終於哀歎了一聲:“完了,現在全完了,關在這鬼地方能不能出去都是個問題。”
顧長清長歎了一聲:“劍兄,真是抱歉,是我連累了你。”
“都是難兄難弟就不必說什麼抱歉了,黃泉路上好歹有個伴。”
顧長清:“……”
“這可是上官大人親自下的命令,誰敢說情?那女人可是出了名的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
一聽此話,顧長清一顆心直往下沉。
金手指剛剛覺醒,開掛的人生尚未正式開始,便要結束了?
不行!
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
大神蜀三郎的我家娘子是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