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端王府。
“砰！”
一聲巨響，嚇得廳中的幾個丫鬟當即跪到地上，頭緊緊勾著，嬌軀顫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可惡！實在是可惡！”
端王一臉猙獰，雙眼噴火，額頭青筋直跳。
腳邊有一張四分五裂的案幾，那是被他一巴掌給拍碎的。
他剛剛收到密報，得知了洛州發生的事情。
“王爺……”
端王妃匆匆走了廳來。
隨之又衝著一眾下人喝令：“都退下！”
“是！”
一眾下人如釋如負，趕緊退出廳外，並遠遠站開。
端王妃皺眉瞟了一眼地上破碎的案幾，隨之問：“王爺，到底發生了何事？”
端王陰沉著臉道：“那女人終究還是出手了，這次，對付的是你們莫家。”
“什麼？”端王妃大吃一驚。
端王歎了一聲：“不得不佩服那女人的手段，滴水不漏，讓人抓不到一絲把柄。而且，下手的目標顯然也是精心算計過的……”
“如若殺了莫家的嫡係弟子，勢必會激怒莫家，不僅起不到警告的效果，說不定還會激反他們……”
鳳鸞閣中，上官玉兒素手纖纖，緩緩轉動著手中精美的琉璃盞，分析著此次行動的結果。
蘇長清坐在一邊，喝了口茶，笑道：“上官大人果然足智多謀，在下由衷欽佩。”
上官玉兒眯了眯眼：“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拍馬屁？”
蘇長清不露聲色，回道：“那上官大人讓在下拍嗎？”
其實，他之前的話的確是心裏話，能夠在莫家地盤上接二連三殺人，而且做得滴水不漏，這豈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由此，蘇長清也意識到女帝組建的秘密組織相當不簡單。
讓蘇長清沒有料到的是，上官玉兒竟然眯了眯眼，反問一句：“你在調戲本官？”
“噗~”
蘇長清剛喝進嘴裏的一口茶全噴了出來。
不是因為這句問話，是因為他萬萬沒想到上官玉兒會問出這句話。
偏偏，還問得一本正經。
這次蘇長清可不敢再回答“上官大人讓在下調戲嗎”的話了，下意識擦了擦嘴角的水漬：“上官大人說笑了。”
上官玉兒臉色一整：“說回正事。這一次針對的都是一些莫家的旁支弟子，還有一些軍中親信。
如此一來，既不會觸及莫家的底線，同時又能起到震懾之效，包括他們身邊的親信在內，讓他們不敢再輕舉妄動。”
蘇長清點了點頭：“嗯，至少短時間內會老實許多。不過，這終究非長久之計。
同樣的招數如果再用，便很可能會引起一些不良的影響，令朝臣誹議。”
上官玉兒抬眼問：“那不知侯爺有何良策？”
她對蘇長清的稱呼不固定，有時稱蘇公子，有時稱侯爺，有時直接稱喂，估計是看心情。
“竊以為，當徐徐圖之！”
“怎麼說？”
“意思就是想辦法慢慢分化之、削弱之、離間之……
莫家弟子眾多，手下親信眾多，總會有人有私心、有野心、有得意者、有失落者、有不忿者。
既然上官大人有辦法巧妙地製造一係列意外事件，那也一定有辦法摸底每個人的底細。
比如他們的喜好、人脈、弱點、甚至是一些見不光的隱私。
屆時可以詳細列成一本名冊，根據每個人的人脈、喜好、弱點，單獨製定不同方案攻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