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15天之後,沙勒要動手了。森北水看見他出門之前在袖子裏藏了一把袖珍手槍。這天,他與蘭蒂相約在幾裏外的小山上野炊,談論哲學。
哲學?哼!你的哲學就是算計人的生命麼?狗屁!森北水心中暗想,隱蔽的跟著他們到了小山上。
小山上樹林很密,很隔音,並且不容易找到屍體,是個行凶的好地方。
哼哼,挺會挑選行凶地點的麼?倒是有點殺手的潛質嘛!森北水在心裏暗想,嘲諷的搖搖頭。
就在此時,正與蘭蒂交談甚歡的沙勒慢慢的把手伸向背後,慢慢的抽出了藏在袖子裏的手槍。與此同時與蘭蒂交談的臉上,表情仍然笑容可掬,真是個笑裏藏刀的危險人物。
“搞政治的就是不一樣!這個時候還能從容的笑出來,看來他們心理素質的磨練程度不低於我們殺手麼。。。”森北水一邊低聲嘟囔,一邊做好了最佳的戰鬥姿勢。雙腿下蹲,雙手撐在地上。如果旁人看見這個姿勢,一定會驚訝的發覺,此時森北水的姿勢,簡直比短跑運動員的起跑姿勢還要專業!
森北水此時就是在準備瞬間爆發的姿勢。他要在沙勒掏出槍有幾率威脅到蘭蒂的一瞬間衝出,打掉沙勒的武器,並令他處於被製服的狀態。
這種動作或許對常人來說會很難,但是對森北水來說,這已經算是家常便飯了。靠這種手段暗殺成功的次數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所以也可以算作熟能生巧了。
忽然,沙勒的臉色變的猙獰,對著蘭蒂不知在吼著什麼。蘭蒂的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倒坐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麵,在一點點的後退,還在搖著頭,好像在辯解著什麼。
沙勒在向蘭蒂靠近的同時,掏出了槍慢慢對準了蘭蒂,獰笑著打開了保險。蘭蒂瘋狂的搖頭,手腳並用的在地上蹭著後退,嘴裏在哭喊著什麼。看她的口型,哭喊的應該是:不,不要!
就在此時,森北水猶如獵豹一般,彎曲的雙腿瞬間肌肉鼓起,雙手與雙腿瞬間同時使力,他的人好似壓緊在地麵的彈簧,瞬間失去壓力一般彈向前方,就在半個呼吸之間已經衝到了沙勒麵前。抬手一記手刀砍在沙勒拿槍的手上,手槍不受控製的飛了出去。與此同時的一聲慘叫,沙勒的手腕也已經被擊成了粉碎。
沒有理會在地上哀嚎不止的沙勒,森北水扭頭看向了哭的雨帶梨花的蘭蒂。臉上帶著未幹的淚痕,雙眼露出驚恐神色之中還夾雜著一點驚奇與渴望。那是渴望生的眼神,在森北水的職業生涯中這種眼神他見過無數次。
沒有絲毫感情的眼神毫無憐憫,慢慢走向蘭蒂,蘭蒂眼中的恐懼又加深了些,喃喃的哀求著:“不,不要殺我,求求你。。。”森北水靠近了蘭蒂,忽然間右手揮出,斬在蘭蒂的後頸上,蘭蒂身體一軟,暈了過去。
“這樣的事情不是你該經曆的啊。。。”森北水在心中歎了口氣,轉身走向了滿臉驚懼神色的沙勒。
“你...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我是政府議員,殺了我,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不如我們做個交易,你放了我,我給你一大筆錢!而且今天的事我會宣稱是一場意外,不會牽扯到你一點!可以嗎?”
沙勒先聲色俱厲,再把語調變得平和,完完全全是商量的語氣,一般人早可能動搖,可謂是軟硬兼施。
不過森北水不吃這一套,他搖搖頭,麵無表情的拿出槍,抬手對準了沙勒的額頭。。。
“不!你不能這麼做!殺了我你跑不出Y國!你......”
“砰!”
沙勒的雙眼大睜著,額頭正中有一個櫻桃大小的窟窿,汩汩的往外冒著血,帶著滿臉的不可置信與恐懼倒了下去。
森北水緩緩的把槍收到嘴邊吹了吹槍口的青煙,用隨身攜帶的手帕擦了擦槍上的指紋,隨手丟到了地上,計算好時間,轉身消失在了濃密的樹叢中。
半分鍾之後,沙勒的保鏢隊伍以及蘭蒂的護衛隊伍抵達了現場。他們無不愁容滿麵還帶著一點驚奇的神色看著滿地狼藉——因為沙勒死了。而且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就算沙勒議員在上山前吩咐過他們不許靠近他和蘭蒂,因為他不喜歡在談論哲學時有外人在旁。但是沙勒議員死在了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這是事實,是無法改變的。
護衛隊和保鏢們立即做出反映——搜山。
但是一個世界頂尖殺手豈是這麼容易被找到的?在從容的隱藏和潛行下,森北水走出了小山,徑直走向了前方公路上停的一輛車子。毫不猶豫的揮拳擊碎車窗,打開車門,發動汽車離開現場。
“最後一個任務啊,要退出了嗎?我將要體會自由的感覺啊......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森北水在車上暗暗想著,一邊想,一邊露出了期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