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會議廳中的所有人都投來了驚訝、詫異、匪夷等各種目光。
十年內,除了他沒人能找到真正超出標準模型以外的粒子。
這話的張狂程度,簡直就差直接站起來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了!”
如果再將會議桌一掀,轉身離開,妥妥的大反派氣質。
但然而除了詭異的違和感外,整個會議廳中,居然並沒有幾個人覺得這句話說的有問題。
畢竟這位在當今在物理學界的地位,不說一定能穩居第一,但至少前三是沒跑的。
而且惰性中微子本就是他發現的,暗物質與暗能量是惰性中微子背後的奧秘,如果說在物理學界還有誰能夠解開這團迷霧,這位是最有可能的。
他們詫異的,是這種話居然會從眼前這位學者口中說出來。
畢竟反差實在太大了。
好吧,其實是他們想錯了。
對於華國人而言,因為曆史傳統文化的關係,像他們這類學者的形象,一般都是謙遜有禮,溫爾文雅的君子風。
這會突然冒出來個站起來說在座的全是垃圾,全世界屬我最牛的風格,違和感實在太強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們要是二十多歲能拿到諾貝爾獎+菲爾茲獎+解決兩個千禧年難題+解決核廢料難題+解決可控核聚變難題+成為天文學界的祖師爺等等等等。
別說全部了,哪怕是其中一項,他們怕是都能狂的直接上天。
這很正常,幾乎每一個年少成名的天才都是這樣的,自信,自傲,甚至是傲慢。
每一個天才都有這樣的時期,然後要麼隨著學習見識到更廣闊的天地,認識到自己的不足;或者被更天才的人打擊;亦或者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消磨。
而對於如今眼前這位正處於二十多歲的年輕學者來說,這正是他意氣風發的時期。
會議廳中,古怪的氛圍持續了好些時間,直到秦安國回過神來,輕咳了一下打破了寧靜。
“感謝徐院士和各位教授的意見,我這邊會先記錄下來,後麵再展開商討的。”
“現在相關的討論先繼續進行.”
秦安國將氣氛拉回來,會議廳中才重新熱鬧了起來。
一上午的會議,除了對是否引入其他國家及的技術有商議外,還對大型強粒子對撞機的選址、隧道建設、關鍵技術、初步設計參數、現有技術優缺點等各方麵進行了討論和交流。
盡管這並不是國內的首台對撞機,但作為當下設計規模最大,對撞能級最高的設備,對未來的發展,有著十足的推進作用。
包括選址這種事情。
拋開對地質等條件的基本要求來說,大型強粒子對撞機的選址應當選擇環境優美、旅遊資源豐富、人文條件好、國際化基礎好、地質條件好、交通方便、地方政府支持且有未來發展潛力的地區。
說這麼多,其實就一個宗旨,希望借助這個項目,將這一整片區域發展成一個‘國際科學城’,甚至是‘未來的世界科學中心’。
這樣的一台大型科研設備,將引領國際高能物理及相關技術的發展,也將使華國確定無疑地全麵領先國際,成為國際研究中心。
這是近代以來國人夢寐以求的事,也可以成為民族全麵複興的標誌。
連續兩場會議開完,確認自己沒什麼事情後,徐川亦動身返回了金陵。
剛落地,他就收到了邱老先生的來電。
“喂,徐川,你還在京城麼?”
電話剛接通,那頭邱老先生帶著些興奮的聲音便傳遞了過來。
徐川搖了搖頭,道:“剛回金陵,怎麼了?”
“之前和你說過的的,那個‘國際數學史與數學教育學術研討會’時間定下來了,在半個多月後,也就是一月二十號,在水木大學召開。”
“我想著你要是還在京城,就多留幾天,免得你再跑一趟了。”邱老先生笑嗬嗬的說道。
徐川笑了笑,道:“沒事,我到時候再過去就行了,這個簡單,反正國內的高鐵方便。”
“行,那邀請函我讓人郵寄過去給你。”邱成桐也沒在意,點了點頭接著道:“記得來啊,有不少數學家可都是衝著你來的,”
聽到這話,徐川麵容微微有些古怪,估摸著這位老先生在促成這次會議的時候,怕是沒少扯著他的名義去說事。
不過他也不在意這種事情,現在他自己沒時間精力去做這種事,邱老先生能促成,那也是挺好的。
“放心吧,不會放鴿子的。”笑著點了點頭,他應了聲掛斷了電話。
這種大型的研討會能促成和在國內召開,他還是挺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