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新平自責的說道:“都怪我,如果我在他們出來的時候,就警覺一點,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胡新平年少氣盛,有一腔熱血,雖然在酒吧之中,但也並不代表就會見死不救。

夏冬陽心頭又何嚐不自責,而且他還認識蔡繽英啊,但這時候說這些自責的話,又有什麼用呢,最重要的還是蔡繽英能被搶救過來。

他拍了拍胡新平的肩膀,說道:“別這麼想,這事怪不得你。”

胡新平緊握著拳頭,咬著後牙槽點了點頭,但內的自責並沒有消散多少,時間流逝,很快就過了近十分鍾。

如這種的搶救,時間越長的話,就證明情況越嚴重,在外麵等待的夏冬陽二人,更是擔憂不已。

夏冬陽思忖著,應該打電話通知蔡繽玉過來才是,畢竟,這麼大的事情,作為妹妹,她是有權利知道的。

他正準備打電話,不想,搶救室的門便開了,夏冬陽急忙上前問道:“醫生,她情況如何?”

那醫生揭開了口罩,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說道:“她吃了太多的刺激神經類的禁品,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不不不。”

夏冬陽連聲說著,雙手猛然一把將那醫生的手臂給抓住,語氣激動的喊道:“醫生,不會的,她一定還有救的,你們再救救她,她不能死,不能死啊!”

旁邊的兩個護士,一見夏冬陽這麼激動,連忙勸慰道:“先生,你冷靜一點,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但她情況太嚴重了,你快進去看看她吧,不然,不然……”

她並沒有說出後麵的話,但誰都聽得明白了,夏冬陽麵色一變,急忙衝進了急救室中,那醫生歎息著搖了搖頭,雖然作為醫生,對於這種生離死別看得太多了,但人心都是肉長的,誰又真的能在這個時候做到淡然呢?

一旁的胡新平並不知道夏冬陽與蔡繽英認識,懷著無比愧疚自責的心情,也跟著夏冬陽衝進了急救室中。

急救室內,蔡繽英眼耳口鼻明顯已經被護士給清理過了,但這會又有絲絲血跡滲透出來,加上她那煞白如紙的臉,稍微膽小一點的,恐怕都會被嚇得不輕。

夏冬陽自然是不怕,喊道:“蔡繽英,我是夏冬陽,你醒醒啊!”

一旁的胡新平聽後,這才意識到,夏冬陽與這個女人認識,心頭更是自責了,病床上,蔡繽英緩緩無力的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神已經渙散了,完全沒有焦距了。

也不她到底聽清楚夏冬陽的話沒有,這時候還認不認識夏冬陽,她想要抬起手去抓夏冬陽,手卻剛抬來一點,便又無力的垂落下去,口中發出‘赫赫’的聲音。

夏冬陽看過太多瀕臨死亡的人,敵人、戰友,太多了,知道這時候蔡繽英是要交代遺言了,他趕忙俯著身子,耳朵盡力的貼近蔡繽英的嘴巴。

蔡繽英無力而囫圇的說道:“密……密碼,妹……妹的生……生日……”

說完後,她頭輕輕一偏,旁邊櫃子上的心電圖,發出一聲‘叮’的響聲,繼而便再無波瀾了。

夏冬陽直起身,看著蔡繽英仍然睜著雙眼,他知道,她肯定是放不下妹妹,擔心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