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空還是有著星星和雲彩,在這個初夏的時節卻也有著春天未散的餘溫,野外的夜晚還是隻有幾度。
寒冷和饑餓蔓延著全身,靠著黃瓜和西紅柿哪能真的滿足得了身體的需求,雖然懷裏還揣著三根黃瓜,可是吃完了又該咋辦呢!
況且一路到現在連住的地方也沒有找到啊,微微的小風吹著也倍感涼爽,杜易楓的父母還是醫生,也懂點醫學知識,萬一來個感冒發燒之類的,來個小病啥的,這個日子恐怕就沒法過了。
透著月光看去,前方有一片的小樹林,杜易楓一陣欣喜,立馬加快速度朝著目標進發。
月亮也不是很給力,含沙射影式的遮住了一半,看見是樹,卻不知道是什麼樹,雖說不是看不見五指,但三步之外還是很有壓力的。
夜裏,不管是想白天的事還是晚上的事,反正是睡著了。太累了,對於一個十六歲的花季少年發生這樣的事,驚恐是有的,但恐怕誰也不能說可以怎樣怎樣吧。
不管怎麼說太陽還是所有生物的母親,每天早上用她的方式叫你起床還是很好的,暖暖的撫摸在臉頰,微風輕撫,還伴著淡淡晨露的方式就把還迷糊在夢裏的杜易楓給叫醒,剛剛睜開眼睛杜易楓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這那裏是一個單純的小樹林,這明明就是一個陵園。
看著昨晚陪著自己睡了一晚的大石碑,方天下之墓,這個名字嗬嗬……霸氣啊,故作輕鬆的杜易楓還是拍了拍這大墓,還望這位大爺不要見怪啊。
望著後麵一排排的墓碑,上麵大部分的名字都是姓方的,那麼附近應該有個方家村之類的吧。
這是上天的明意嗎?還是父母的意思呢?
在墓園睡了一夜,要說誰心裏沒點嘀咕那是假的,但這是否就像上天安排,或是爸媽在天之靈的保佑呢?要告訴自己啥呢?
花季,胡思亂想的年紀。
杜易楓將自己懷裏口袋裏藏著的身份證和一張家庭的合影掏出來,還是溫暖的微笑的模樣,可是為什麼我就是想哭呢,在天國的爸爸媽媽啊,你們還好嗎?
我想你們,可是我必須活下去,這是您們的意願,可是我的一輩子都讓我衝動完了,我恐怕隻能選擇像個流星一樣,那怕是隕落也不可回頭旋繞在大大的星球邊,受著引力磕磕盼盼的旋轉,杜易楓懂自己現在是永遠也回不了頭,就算是後悔,可是做了還是做了。
杜易楓把包含著過去的身份證和一張合影偷偷的挖了一個小小的坑,埋葬自己的一切,包括杜易楓這個人和他的青春。
最後呢,隻剩下母親給他的一條所謂傳承的項鏈作為最後的唯一,因為那隻屬於三個人的秘密,而那三個人現在的一切都,在天上。
杜易楓隨意的從墓碑上找了個名字,方濤,以後就化名為方濤吧,我也不是那個花季的杜易楓,我是一個高中就出來混的混混,一個,一個人一個家的混混,誰要是再敢給我臉色看,我就幹,反正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大不了再跑是不是。
年輕就算任性。
嚼著一根黃瓜,背著陽光,在陽光的推進下,前進w市,出發。
根據杜易楓自己估計,一天大概也走了五十裏路,大概今天晚上也就可以看見w市的影子,無所謂距離,大方向對了,這樣子走走總會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