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訓練營裏做教官需要什麼條件,要是條件不難,收入可以的話,我倒是想試試。

不!不行!

我現在不是成年人,隻是一個來曆不明的孩子,表現得太惹眼的話,很拉仇恨的。

也許……

可以走私教的路子?

不過訓練營的學員大多都不富裕,掙不了幾個錢的,至於給富貴人家做家教……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就被赤驚浪扔出了腦海。

這時,他忽然注意到有人在拉自己的衣角。

赤驚浪低頭一看,是個小女孩。

我好像有些印象……

赤驚浪不認識這個女孩,卻覺得有幾分眼熟。

想了一會兒,才依稀認出她貌似是自己在街上救下的幾個小女孩中的一個。

“赤……赤哥哥好。”

小女孩昂著腦袋,站在赤驚浪麵前,不知道是怕人,還是生來如此,她的聲音細裏細氣的,幾不可聞。

相比於昨日,她的氣色好了許多,臉蛋和手腳都洗的幹幹淨淨,人雖然幹瘦無肉,但是精氣神卻好了許多。

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那套,不過已經洗幹淨,被鞭子抽打破爛的地方,以及一些破損處都被細密的針腳縫補好。

幹枯發黃的頭發,被人梳成兩個羊角辮,發絲梳的一絲不亂,發辮齊整好看,一看就知道給她梳辮子的人是很用心的。

赤驚浪在扶貧的村子裏,幫著村裏的支教老師帶過課,學過怎麼和孩子交流。

當下便蹲了下來,眼睛和女孩平齊,笑著柔聲問道:

“怎麼了?小妹妹你找我有事嗎?”

蹲下來時,赤驚浪明顯聞到一股刺鼻的藥膏味。

小女孩看起來有五六歲大小,見到赤驚浪蹲下來和她說話,一下子害羞了似的。

她和赤驚浪對視了一下,便如同受驚的小鹿一樣趕緊低下頭。

不過,她的手掌始終緊緊的撰著赤驚浪的衣角,不願鬆開,手指用力的都發白了。

“有什麼事情就對我說,哥哥一定會幫你的。”

赤驚浪繼續柔聲鼓勵她。

聽到赤驚浪再三鼓勵,小女孩睫毛抖動,似乎隨時都會哭出來,以一種微不可聞的語氣說道:

“赤……赤哥哥,你能不能幫囡囡一個忙?”

“什麼忙?你盡管說,我一定幫。”赤驚浪忙表態道。

“囡囡想爺爺奶奶了,赤哥哥能不能把囡囡送回去?”

看的出來,她說話時是壯著膽子的,下了很大的決心。

赤驚浪愣了愣,忽然問道:“那囡囡先回答哥哥一個問題,大家都很想回去嗎?”

“嗯,春姑姑在想姑丈,萍阿姨在想她的弟弟妹妹……還有小寶和小花她們都在想爸爸媽媽……我晚上都聽見她們的哭聲了……”

“她們怎麼不來找我呢?”

“她們怕給哥哥添麻煩,不敢告訴哥哥……翠姐姐還說不讓囡囡找哥哥,可是囡囡真的很想爺爺奶奶……”

她說話間,雙眼通紅,淚珠悄悄從眼角滴落下來,語氣顫抖又帶著抽泣,瘦弱的身子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就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樣。

赤驚浪聞言一愣,柔軟的內心像是被撞了一下。

他忽然反應過來,孩子們的觀念和行為與成年人是有很大差別的。sDしCΗxWΖ.℃ōm

對於被救的女人來說,她們雖然遠離了親人身邊,可到底脫離了凶險,有暫時落腳的地方,吃喝不用發愁,思念之情就暫時還能忍耐。

可是孩子們卻不會這麼想,他們的表達更為直觀,對親人更加依賴,完全不回去考慮什麼有的沒的,隻會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親人們的身邊。

雖然確實有很多客觀原因讓赤驚浪無能為力改變局麵,但忽略了孩子們的感受的確是他的一個疏忽。

好在現在改正還不算晚。

大神我是唐僧我不騎白馬的我在神詭世界鬧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