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燕三祥驟然足尖一點,斜向竄出,鑽進了樹林裏飛快遠去。
竟,逃了!
然而,燕三祥耳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嘻嘻,燕家的三品高手,你的命值不少錢的,我可不能讓你跑了。”
燕三祥偏頭看去,頓時麵無人色。
隻見,桃穀六霸中那位綠衣女子,以驚人的速度追了上來,轉瞬間落在他的前麵,堵住了去路。
….“我殺了你!”燕三祥麵露猙獰,利爪掃向了綠衣女子。
“嘻嘻!”
綠衣女子飄然後退,在樹林間穿梭來去,飄忽不定,宛若鬼魅。
燕三祥的攻擊打得樹倒山崩,卻始終打不到綠衣女子,反倒被綠衣女子連番戲耍,氣得他青筋直冒,咬牙切齒。
彭!
驟然,有什麼東西飛了過來,砸向燕三祥這邊。
他想也不想,利爪揮掃過去。
唰!
那東西旋即被撕裂成一截截,血灑長空,灑落一地都是。
燕三祥凝視一眼,不由得心驚肉跳。
遍地殘肢斷臂,一顆人頭滾落在地,赫然是北陽侯董伯勇。
剛才被他肢解的東西,就是他應該拚死保護的侯爺!
“你們!”
燕三祥怒不可遏,但怒氣剛上來,心裏徒然泛起一股莫大的寒意。
他的周圍出現六道身影,將他完全包抄,無路可逃。
……
……
很快,三月底到了。
戰爭爆發的氣氛已經濃烈起來。
不過,兩方交戰,往往不是從大規模軍事衝突開始。
最先開始的,其實是刺殺!
短短十餘日間,涼州有四位侯爺遭到暗殺,十二個糧倉被焚毀,七個大型藥庫毀於一旦,慘遭牽連的無辜百姓,多達數千人。
涼州各地全麵開花,刺殺襲擊頻頻發生,巨大的恐慌止不住的蔓延。
與此同時,被涼武帝征召的武林高手也撒網般出去,展開了狙擊戰!
盤天宗非常康慨,非常積極的參戰。
除了鼓勵門人四處出擊,還將獨角跑犀免費出借,以方便門人長途跋涉。
一場場血腥的刺殺或狙擊戰,在涼州各個郡縣爆發,雙方互有死傷。
不過,外麵雖然熱鬧紛呈,涼州王城依然是風平浪靜。
暫時沒有哪個不要命的,敢跑到王城來撒野。
今個又到了紅塵閣聚會的日子!
魏安為了掌握最新的天下大勢,提早來到紅塵閣。
“哎幼,這不是盤天宗的張長老麼,您裏邊請。”
大門前的守衛一見到魏安,立刻臉上堆笑,熱情招呼。
那熱情程度,前所未見。
不得不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此時的魏安,名聲早已傳開了。
憑借三品的強大實力,以及精神修煉者的稀有屬性,魏安不斷幫助他人突破境界,左右逢源,無論走到哪兒,妥妥都是貴客上賓。
“實力為尊,麵子終究是自己掙來的!”
魏安麵帶微笑,緩步走進紅塵閣大門。
這還是他第一次不依賴任何人的推薦,靠著自己的實力地位走進這扇大門。
“見過張長老!”一個年輕公子迎了上來,點頭哈腰,拱了拱手。
魏安記得這個人,呂家的公子哥呂傳貴,他爹是涼武帝手底下的重臣之一,他叔父則在朝廷戶部做侍郎,滿門權貴。
….眼下,涼武帝和天武帝已經撕破臉皮,呂家腳踏兩隻船的好日子結束了,處境頗為尷尬。
呂傳貴的父親公開與他的叔父斷絕關係,直接將其從祖籍上除名。
同樣的,遠在神都的叔父也公開宣布脫離呂家,誓死效忠天武帝。
“呂公子,近來可好?”
魏安隨口打了聲招呼。
“還行,還行。”
呂傳貴笑著回了句,走上前,低聲道:“張長老,我一寶物想獻給你。”
魏安眉梢一挑,直接拒絕道:“無功不受祿,恕難從命。”
呂傳貴連道:“您別急,先看看這寶物是什麼嘛。”
說著,他環顧左右,將魏安拉到了後花園裏,然後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錦盒。
他打開錦盒一角,立刻有刺眼的亮光透出。
魏安雙眼微微一眯,這才看清楚錦盒內的東西,赫然是一顆貓眼大的寶珠,表麵火焰繚繞,像是一顆小太陽似的。
呂傳貴得意道:“此寶名為火靈珠,出自極西之地火焰山,從那恐怖的岩漿中孕育而出,像這麼大一顆火靈珠,至少要三千年才能形成呢。”
說到此處,他看著魏安說道:“聽說張長老您是一位煉丹師,如果有這顆火靈珠協助,你的控火技藝將大大提升,必能練出更高品階的丹藥。”
“嗯,的確是一個好寶貝。”
魏安不禁動容道:“如此重寶,你怎麼可以輕易送人?”
呂傳貴笑道:“張長老不必心懷芥蒂,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和您交個朋友。當然,將來若是呂家有難,希望您可以幫忙照拂一下。”
魏安攤手道:“我並非朝廷中人。”
呂傳貴嘿嘿笑道:“可是,您不但是盤天宗的長老,還是李暹公子的至交好友,以您表現出的能力,您說話的分量,任何人都無法忽視吧。”
魏安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