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震動轉瞬即逝。
“小地震嗎?”
魏安倒也沒有太過在意,一跺腳就要飛起,卻鬼使神差的多看了一眼石碑。
這一刻,陽光正好,傾灑下來,照在了石碑之上,光影變幻之間,石碑表麵白蒙蒙的,隱約有一幅山水圖紋浮現出來。
魏安視線一凝,聚精會神!
頓時,山水圖紋從模湖變得清晰,映入眼底的畫麵赫然是一幅地圖。
並且,地圖某個地方,畫了一個醒目的鮮紅色的叉號,像是用滴血的手指畫上去的一樣。
“這是……”
魏安看到了叉號標記的位置,赫然是華山劍宗·思過崖!
眨眼之後,山水圖紋變澹,消失。
……
……
劍州王城。
一隻白鴿飛進了王宮,落在了一扇窗戶前,咕咕咕叫著。
不多時,一個侍女伸手拿起白鴿,取下拴在鴿子腿上的卷紙,打開。
抄錄,解密。
侍女將卷紙上的訊息寫在一張紙上,呈遞到了上官金鱗麵前。
“啟稟劍王,這是從華山劍宗發來的密報。”侍女恭敬說道。
上官金鱗坐在一個酷似龜殼形狀的座椅上,輕輕擦拭著一柄古樸的大劍,劍上紅鏽斑斑,劍刃粗糙。
這柄劍,分明還未開鋒。
此時此刻,上官金鱗神情專注,仿佛在撫摸心愛的女人一樣,仿佛心思全在這柄鏽劍之上。
他漫不經心的開口:
“念!”
侍女旋即一字一頓念道:“半個月前,一神秘高手忽然來到華山劍宗,疑似是虛竹大師,化名季滄海,此人身上攜帶四柄越王劍,逗留多日之後離去。”
上官金鱗猛地抬起頭,伸手拿到了那張紙,仔細看了三遍,表情不停變幻。
從驚喜漸漸變為憤怒。
“半個月前……”
上官金鱗冷冷哼了聲,沉聲道:“如此重要的事,居然過了半個月才報知本王,這個陸金林是怎麼做事的?”
侍女立刻跪倒在地,顫聲道:“劍王息怒。”
“虛竹,降龍第二十掌……”
上官金鱗負手在後,來回踱步幾次,考慮了片刻,然後看向侍女,吩咐道:“立刻查出虛竹大師的下落,本王要見他。”
……
……
華山劍宗。
穆天和來到了後山,環顧湖邊一看,竟然沒有找到老爹的身影,不由得奇怪了。
他爹穆人王平時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歡釣魚,一釣就是一整天。
“爹!”
穆天和一邊喊著一邊找人,不知不覺間,來到了思過崖。
放眼看去,穆人王此刻正站在懸崖邊上吹風,衣袍翻飛,獵獵作響。
“爹,您在這幹什麼?”穆天和走到了老爹身旁,狂風吹得他整齊的胡須亂飄起來。
穆人王目不斜視道:“起風了。”
聞言,穆天和不由得神情嚴肅,問道:“爹,出什麼事了?”
穆人王緩緩道:“昨天夜裏,我和虛竹大師一起去了那座峽穀探查。”
“什麼,你和虛竹?”
穆天和大吃一驚,“虛竹大師不是走了嗎?你怎麼和他……”
說到此處,穆天和猛地打了一個寒噤,臉色陰沉下來,咬牙道:“好一個虛竹,我待他如上賓,他居然這般戲耍我,實在可惡!”
穆人王擺手道:“你犯不著生氣,他已經走了,不會再來打擾我們。”
穆天和很快冷靜下來,問道:“爹,你查到什麼沒有,不會又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吧?”
“這次,我……”
穆人王沉吟一會,緩緩道:“我沒有失憶,我清楚地記得發生了什麼,並且我還想起了一些被我遺忘掉的記憶。”
“竟有此事!”穆天和精神大振,“看來您是因禍得福了。”
穆人王抬起手,點了點他自己的額頭,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兒啊,我從遺忘掉的記憶中,找到了永生不朽的方法!”
……
……
數日一晃而過!
劍州各大勢力陸續收到了“劍王令”。
這道劍王令自然是由上官金鱗親自發出,要求所有勢力一起尋找虛竹大師。
誰找到了人,重重有賞。
發現不報者,必遭嚴懲。
劍王如此大張旗鼓的尋找一位名噪天下的和尚,此舉引來不少非議,說什麼都有。
很多人懷疑,劍王上官金鱗是想挑戰降龍第二十掌,一決高下。
這個謠言一傳十十傳百,飛入千家萬戶。
於是,整個劍州隨之熱鬧起來。
畢竟大家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所有人都想知道,劍王與虛竹究竟孰高孰低,期待一場驚世大戰到來。
……
……
夜已深。
陰天下雨,稀裏嘩啦的。
巍峨的華山沐浴在雨水之中,空氣變得格外清新,流水形成一道道飛瀑。
驀然,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悄無聲息的落在了思過崖邊上。
黑影幾乎與黑暗和雨幕融為一體,隻見他直接低頭看了看懸崖之下,然後縱身躍下。
唰!
下落了差不多五十米距離,岩壁之上突兀的出現一條棧道。
黑影一個懸空,仔細看了看那條棧道,遍布青苔,年久失修,早已不堪重負。
他順著棧道一路飛下去,環繞著龐大的山峰轉圈。
就這樣過了約莫半盞茶的時間。
驀然,棧道出現了盡頭,居然是一個開闊的平台,麵積有半畝那麼大。
平台後麵的岩壁上,開辟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