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齡眉頭微蹙,這個同窗師姐動不動就和自己唱反調。
“那你有沒有考慮風險性,萬一……!”
賈芳澤看向黃齡,指了指自己的報告:
“當然我有考慮到。
但你有沒有想過,他們身為礦井工人這份職業的特殊性,危險程度自然是其他行業所不能比的,往往收入與付出是成正比的,在這裏做一個月相當於別人一年的收入。
如果不炸,將沒有地方再挖掘,我們也會失去這份工作!”
黃齡萬萬沒想到,賈芳澤反倒動員起來了礦工。
原本一邊倒向黃齡的人,開始搖擺不定,在底下竊竊私語了起來!
賈芳澤在一旁繼續說道:
“前段日子有個叫豬哥的人,你們都認得吧,被礦洞裏落石砸死了,給了一大筆錢,那些錢足夠他的妻子孩子下半輩子的生活了。”
黃齡冷冷的說道:
“師姐,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賈芳澤攤了攤手:
“這個世界每天都有人要死去,最後連一分錢都不會留給家裏人。”
黃齡拍案而起:
“我看是你的價值觀出現了問題!”
賈芳澤認真的看向黃齡:
“師妹!你知道嗎,在我們窮蒼城裏隻有兩種人!”
沒想到這一場會議,會演變成師姐妹之間麵紅耳赤的爭論,其他人在一旁,也不敢出聲。
“一種是在前線與獸人們拚命的戰士,而另一種就是我們。
我們能做的就是為前線的那些戰鬥的戰士做好後勤裝備,盔甲是必不可少的,多出來一件坦炎碩石打造的盔甲,我們就會少死一個人,即便明知道,那會付出生命!”
礦長皋閱拍了拍桌子:
“好了,好了,兩位的話我都聽了,你們的觀點都不錯,一個為了生命,一個為了大義,我想聽聽其他人的意見,”
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人們,聽到礦長說話,一時間底下的人都沉默了。
直到大江組長站了起來。
“礦長,炸吧!我在這裏工作了四年,習慣了,不怕!”
其他人也開始紛紛附和。
“對啊,炸吧!我們不怕!”
這些人開始紛紛答應。
皋閱礦長看向一旁沉默的男子。
“老何啊,你怎麼不說?”
老何抬起頭來,滿麵胡渣清晰可見,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老大啊,我都在這裏快十一年了,你問我怕不怕?”
說罷老何站了起來,雖然沒有直接回答,但好像什麼都說了。
會議就這樣散了,最終決定通過。
屋裏的人陸陸續續的都離開了,黃齡心中氣不過,一把拽住要離開的賈芳澤。
“剛剛你為什麼要說那些話?”
這一次可把黃齡氣的夠嗆。
賈芳澤並不理會,而是繼續往外走。
黃齡跑過去擋在門口。
“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問心有愧,你明明白眉山會塌”
黃齡氣道:
“你這是在謀殺。”
賈芳澤湊近黃齡,若有意味的一笑:
“但不會一下子就塌了!”
黃齡愣了愣:
“你……什麼意思?”
賈芳澤:
“師妹,這麼大的山怎麼可能會一下子就塌了呢?
我們隻要在坍塌之前,把該拿出來的坦炎碩石拿出來,不就可以了?”
說著賈芳澤從衣服裏拿出一塊赤紅色的石頭遞了過去,上麵如同血管一般的紋理,交錯纏繞著,在陽光下宛若血液一般流淌著。
賈芳澤遞給黃齡:
“這就是今年一年的產量!”
黃齡接過石頭沉默了!
“所以,你們在開會之前就決定好了?”
賈芳澤:
“沒錯。”
賈芳澤又說道:
“你帶著這塊兒石頭回去一趟,本來我打算這邊事情處理完了再回去,但我總感覺這塊兒石頭有問題,你去找聖婆問問吧。”
雖然黃齡不是很情願離開,但是想到坦炎碩石這塊石頭,確實是很奇怪,於是便決定回主城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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