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聖堂大門打開。
金穗婆婆麵對廣場上已經死了的雲瀾顛和武雲飛,象征性的流了滴眼淚,回過頭對葉瀾道:
“吩咐下去,刀不通在聖堂口刺殺雲城主和武撼陸,全城緝拿,若有斬殺者賞千金!”
話語中仿似透露著殺人滅口的味道兒,這不得不讓葉瀾懷疑是否是她在背後操縱,眼睛沒抬一下,便匆匆離開了。
‘呼……’
一陣風風吹過。
雲瀾顛衣衫破開,懷裏麵一張紙隨著風飛出,肆意飄蕩,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金穗婆婆的腳前尖。
紙麵上血跡斑斑,原來是一幅人畫像。
畫像上的女子栩栩如生,一打眼望過去,仿佛就站在麵前,任金穗婆婆這樣的女子,也不由的看癡了!
上麵有一首詩是這樣描述的:
膚若凝脂吹可破
含辭未吐若幽蘭
霧鬢雲頭羞風華
聘婷嫋娜俏佳人
待讀完詩,金穗婆婆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下一刻,整幅畫燃燒了起來,隨著竄的老高的火苗,她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這凡塵間可有殺人的字畫?
事情回到兩天前。
六月十六日。
雲山的東北角,鬧市區裏,支起了一個攤子,招子隨風飄蕩,上寫著一個‘畫’字,大街上人來人往,而這個攤子倒顯得冷冷清清。
偶爾有幾個人上前詢問,但不知道裏麵的人說了什麼,都罵罵咧咧的走開了,小半天了,沒有一個客人。
直到雲瀾顛路過,門內傳來聲音:
膚若凝脂吹可破
含辭未吐若幽蘭
霧鬢雲頭羞風華
聘婷嫋娜俏佳人
雲瀾顛往裏麵張望,隔著一個櫃台,坐著一個藍發飄飄的人,不清楚是男是女。
雲瀾顛好奇上前問道:
“我剛剛在這附近吃飯,看您這生意很冷清啊!”
那藍發人筆一揮,一張紙落在了雲瀾顛的麵前。
“天咫尺,人南北,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
身為讀書人的雲瀾顛,看完上麵的一段話頓時來了興致:
“這麼說,你的畫,是畫給有緣人了?那請問多少錢一張?”
那藍發人又一揮筆,一張紙又落在雲瀾顛的麵前:
“弱水三千,隻取一瓢,吾畫千金,隻取一枚!”
這時候一女子羽衣蹁躚,腳踏金履而來,高的出奇,居然和雲瀾顛差不多。
女子搶過紙,待看完,輕攏額頭飄落發絲,眉宇之間閃過一絲嗔怪。
“這……這,不就是個騙子?”
城裏人都知道,雲瀾顛有一獨生女,生的美貌,恍若天上的仙子降臨凡間,名為雲瀾琪。
雲瀾顛卻好似沒聽到一般,從懷中取出一枚金幣,遞了上去,驚的一旁的雲瀾琪目瞪口呆,要知道,他的這個父親是出了名的省吃儉用。
“爹,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
雲瀾顛麵帶笑意對店鋪老板道:
“剛剛那首詩,可不可以贈送給我這個閨女!”
那藍發男子接過錢後,點了點頭。
手中的筆一揮,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一幅畫像便躍然於紙上!
雲瀾琪目瞪口呆,心中不由嘀咕,這也太像了吧!
雲瀾顛杵在原地怔怔的望著畫像,裏麵居然有風在動,有雲在飄,有雨在下,有雷在打,顯而易見,這不是一幅普通的畫像,與自然相和,為風雲界,這是風雲之力塑造出的畫。
“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
陽光灑落在袍袖上,那藍發人緩緩的站了起來,體態輕盈的走到櫃台前。
任憑雲瀾顛怎麼看,就是看不清楚那藍發男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