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珍淺鎮長府邸,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屋外。
宴席大擺十幾桌,有個七八十人。
這些人身著黑齒絮甲,腰懸彎刀,正是犇牛鎮黃天宇的裝扮。
屋內。
兩名長官,端坐於主位。
其中一人看起來慈眉善目,大概四十歲左右,名為樂伯,他是東路軍的從起,(從起為掌兵官,以鹿角為綬印,可調動千人。與之對應的腕繡,以金鐲為綬印,可調兵十萬人。筆戎,以銀筆為綬印,可調萬人。吉申,以龜殼為綬印,調動百餘人)
在樂伯的身邊,坐著另一人,其麵蓄黑須,怒目圓睜,他叫做禾賒,是東路軍黃天宇帳下的先鋒官。
圍繞著長桌,坐了十幾個人,凡是鎮裏有名望的人,今天盡皆到齊。
一輪酒過後,樂伯樂嗬嗬的站了起來,人們知道正事兒就要來了,紛紛放下碗筷。
樂伯:
“諸位,今天我來這裏,是奉上帥之命,有三件要務執行!”
眾人麵麵相覷。
樂伯笑意吟吟,繼續道:
“相信諸位都已經聽說了,珍淺炳是我的大哥,我能有今天,沒少受他的恩惠。
一直以來,因為有他在珍淺鎮坐鎮,我始終把這裏當成做自己的另一個家,看到你們就像看到了遠房親戚一樣,十分親切。
不過近來,我方前線戰事吃緊,急需一些身體強壯的男兒作為戰略後援。
所以,這第一件事兒,我是為了人來的,募兵役!”
樂伯的一番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底下的人們開始議論起來。
作為窮蒼城的原住民,他們很少參與外族之間的城池鬥爭。
隨著底下的聲音越來越大,樂伯心知這樣下去,恐場麵不可收拾,連忙舉起杯子,敬起酒來。
一杯酒下肚,屋內的聲音明顯小了許多。
樂伯清了清嗓子,便又繼續說道:
“哈哈,諸位先不要著急。
我十分尊重珍淺鎮的民風民俗,如果不想上戰場,這都可以,不過需要繳一筆費用,一人五個金幣。
想當兵的,我們不要錢,還會給錢。
所以這第二件事情,就是您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就捧個人場!”
樂伯話音剛落,為了避免發生剛剛底下的討論聲,忙舉酒杯,一飲而盡。
眾人不得不紛紛附和。
樂伯又徐徐道來:
“至於第三件事,那就得需要鎮長大人,您的大力配合了。”
珍淺舫慌忙站起來。
“不知道下官有什麼能幫助將軍的!”
樂伯擺擺手,示意珍淺舫不要緊張。
“我聽說您這裏有條河,名為北帶,北方綺帶,婉轉悠長,流落窮蒼,造福一方,是不是?”
珍淺舫:
“確有此福流!”
樂伯:
“恩,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因為現在軍中糧食短缺,我們希望截流圍堰,圍湖造田。”
珍淺舫一聽心中咯噔一聲。
一旁坐著許久,並未開口的禾賒,見珍淺舫麵露難色,不悅道:
“怎麼,鎮長大人?”
一滴汗從珍淺舫的額頭落下。
“大……大人……,我這八鄉十四村,全都靠這條福流活著,截流圍堰,大部分村民可就沒水喝了,有四鄉人都在沿海地帶,隻怕……隻怕會引起民憤啊!”
禾賒一聲冷哼。
“鎮長大人,我城裏人向來有這麼一個說法,珍淺人在安睡,止淺人在流浪。
鎮子裏可都是珍淺人,喝不上水的那是止淺人的事,止淺人與珍淺素來不和,這不是遂了你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