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子濺與北帶河的交界口,立著一塊碑,高約2米,有個一步來寬,四指來厚,曆經滄桑而屹立不倒,如果止淺人與珍淺人有什麼事情能保持一致,那或許就是打掃這座石碑。
上麵刻著一排斑駁陸離的字:
三伏天至,秋老虎臨,
連天大旱,修此福流,
立碑為證,吾輩謹記。
在此碑的下角,還有一落款——淺沈氏兄弟。
黃天宇不了解當地人文風俗,擅自做主,截去北帶河支流,為日後糾葛,埋下了伏筆。
水調漁村聯合魚灘村,山海村,和東釣台村四個村子的止淺人,堵在柺子澗上,漫山遍野加起來整整有一千多人,麵對如此多的人,禾賒帶著寥寥十幾位士兵,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連抵抗都沒有嚐試,搖頭了搖頭,便率兵撤離了,眼睜睜的看著辛苦建立起來的堤壩,被村民拆毀。
珍淺鎮。
樂伯駐紮在鎮南腳下,一處名為水郵的園子裏,是珍淺炳的一處外宅。
禾賒灰頭土臉的闖進屋子,將刀往桌子上一丟。
樂伯端看在眼中,卻不急不躁,已然知曉了事情的結果。
“沒成?”
禾賒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簡直就是一群刁民!”
樂伯大笑:
“那是人家的生存之本,當然要跟你拚命了。”
禾賒無奈的道:
“這我也知道,可是現在怎麼辦啊?要是這件事兒處理不好的話,咱倆可都得掉腦袋!”
樂伯:
“這截流嘛,先不著急,錢怎麼樣了?”
禾賒點了點頭:
“就止淺淺和止淺舫的那裏還差五萬金,要不,我叫人催一催?”
樂伯點頭:
“那趕快啊,你叫人再去一趟!”
珍淺府。
夜晚時分。
珍淺舫坐在椅子上,滿麵愁容,桌子上擺著兩套夜行衣,一封打開的書信散落在上麵。
‘咯吱……’
門被推開。
止淺淺哈欠連天走了進來,揉了揉惺忪睡眼。
“叔啊,這半夜三更的,您有什麼事兒就不能明天再說?”
珍淺舫敲了敲桌子:
“你看看吧!”
止淺淺走過去,漫不經心的將信打開,當看到裏麵內容的時候,不由的睜大了眼睛,已然清醒大半。
“什麼?
明天就得給他送過去?
瘋了吧!
我這大晚上的,上哪裏弄那麼多錢?”
珍淺舫早已準備妥當,掏出兩把鑰匙,緩緩放在了桌子上。
“一會兒就行動吧。”
止淺淺看著桌上的鑰匙,先是一愣,又頗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隨即將自己的靴子脫了下來,在靴子旁邊有一處開關,用力一按,鞋底就被打開了,使出吃奶的勁兒用力一扣,一把鑰匙就落在了地上。
看在眼裏的珍淺舫,心中不由嘀咕,藏的居然如此隱蔽。
午夜時分。
珍淺舫與止淺淺劃著一艘小船,摸到了安眠酒樓,在觀察並確認沒有人之後,悄悄咪咪的翻進了後院。
借著月色,遠遠的便看到一口井,這便是本地赫赫有名的囚蟒井。
據傳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北帶河一帶剛到夏天,就會離奇的進入枯水期,大旱連年,莊稼不長,百姓深受其苦,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