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陰陽?
一時間麵麵相覷禁惠軍麵麵相覷。
這種陰陽,在禁惠軍中可是大名鼎鼎,曾經是禁惠軍左位都統,上過名譽榜,刻在功績欄裏的人,書中更有記載,其當年率軍與獸人大戰,最後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
“你是種陰陽?”
底下人暗自嘀咕:
“這也……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其實最初時候並不是瞎子,平日裏雖然他胡言亂語瞎的版本各不相同,但他心裏是最清楚的,當年重傷而歸,在回來救治的時候,用藥不當,才導致眼睛瞎的,可這件事他鮮有提及,也是他離開禁惠軍的原因之一。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江山代有才人出,談天能坐他的位置,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一早就發現種陰陽不同尋常,雖表麵上行為舉止像個江湖騙子,其實在用裝瘋賣傻,來掩蓋身上的殺氣。
種陰陽忙上前:
“晚輩禁惠軍左位都統,這就給前輩行禮了。”
說罷,行了三拜之禮。
種陰陽卻不回頭,背身道:
“民不與官鬥。
這人要是橫死的,再橫在門口,那就是倆橫了,倆橫者,橫行無道。
燼火而亡,再橫在門口,橫為木,要再添一把火,那就是大凶之兆,簡直是太凶了!”
話閉,惹來人群中些許嘲笑聲響起!
種陰陽雖說的不無道理,但任誰都聽明白了,這是在內涵禁惠軍,橫行霸道,太凶了!
談天躬身道:
“晚輩謹記教誨,這就告辭了!”
隨後目光一凜看向屬下:
“還愣在這裏幹什麼?走!”
就在談天準備離去的時候,原本目光呆滯的珍淺炳,突然眼神一亮,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大人,你別走,冤啊,你得給我做主啊,冤啊!”
一邊說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談天以為珍淺炳燒了家業,精神失常情理之中,忙安慰道:
“您先起來,有何冤屈慢慢說?”
珍淺炳:
“我家是被人燒的!有人故意的!”
談天哪裏有心思管這種事兒:
“哦?
不過這事兒是你們珍淺鎮青堂裏的事兒,我這一外人,實在也不好參合!”
珍淺炳瘋瘋癲癲:
“我剛剛聽您說雲瀾琪,一定是雲瀾琪,一定是雲瀾琪!”
聽到雲瀾琪,談天頓時臉色大變:
“你說什麼?”
珍淺炳:
“在你之前也有一些人來找過她!”
談天略一沉默,想來暗地裏找雲瀾琪的人確實不少,忙道:
“勞煩您說說?”
珍淺炳:
“雲瀾顛城主是我的故交,可是他們根本不知道,自打戰場上我傷了以後,就回老家了,後來他當了劍門關的城主,我不是做買賣嘛,就琢磨著給他送些禮,走個後門,可他把我禮物丟出來了,痛罵了我一頓。
哎,那麼大的官,我想著也看不上咱們行商的,就沒有再聯係。
直到有一天,咱家門口來個女子,說是雲瀾顛的女兒,我這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但也略有薄產,攀親帶故的人不誇張說,天天都有,哪裏會輕信她,就讓仆人亂棒趕跑了!
直到聽說了雲瀾顛城主的事,我才有所懷疑那天是不是真的,可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敢認啊,我打了城主女兒,以後有什麼好果子吃,所以壓根咱也不敢提有這回事,全當做不知道。
不過從那以後,我家隔三差五就有人進來,起初我以為是小偷,但東西一點沒少,直到有天抓到一人,他說讓我交出雲瀾琪,我才知道,這雲瀾琪的事兒,今天這火估計就是他們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