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瀾琪提著金幣盒子走到那個先前哭泣的大漢麵前,此時大漢已經被雲瀾琪剛剛的所作所為驚呆了。
雲瀾琪拿出五枚金幣遞了過去:
“你的錢,我幫你討回來了!”
大漢看到五個金幣,雖掩飾不了滿臉的大吃一驚,不過還是拒絕道:
“我……我隻是三個銀幣,你給我三個銀幣就行了!”
對於大漢而言,五個金幣簡直就是天文數字,哪怕他日夜不休的幹苦力,兩三年估計也賺不到那麼多錢。
對雲瀾琪來說這五個金幣並不多:
“你叫什麼名字?”
大漢:
“鐵錘!”
雲瀾琪:
“那挑潲水的活,你能幹不?”
鐵錘點了點頭:
“我平日裏什麼都幹,砌牆,蓋房,掏糞,裝貨都行,挑個潲水自然也不在話下,怎麼貴人家是有潲水沒人挑麼?”
雲瀾琪點了點頭:
“沒錯,咱家很大,三十來口人,家中平日裏倒有個老伯挑,但畢竟年紀大了,我看您這身體不錯,倒可以幫幫他。”
雲瀾琪將錢遞給鐵錘:
“這個錢就當是提前預支給你,先拿回家裏好好看病,您要是覺得行,活能幹,就把錢收著!”
鐵錘這才收下,嘴裏不停道謝,雲瀾琪明白施舍是對他們最大的侮辱,所以用一份簡單的工作來成全鐵錘。
回去的路上,念婻對一天的所見所聞喋喋不休。
“小姐我知道你剛剛叫什麼了,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雲瀾琪笑著道:
“行啊,這幾天書沒白看。”
出了篝欄街,路邊停了幾輛馬車,聽使從俗說付一定的錢,就可以把他們送回家,這逛了一天大家也都累了,於是雇了一輛車。
馬車上掛滿了燈籠,鮮紅的有些詭異,在麟趾城大街上飛馳,遇到的行人車輛,從不躲避,走了大概能有兩刻鍾左右,車勢漸緩,使從俗腦袋探出窗戶發現周圍是一片樹林,並不是回家的方向,使從俗心道不好,挑起簾子,才發現馬夫早已不知所蹤。
這時候使從俗能感覺到,頭頂上似乎有一對眼睛在盯著自己,如同老鷹鎖定了地麵上奔跑的兔子一般。
就在使從俗抬頭之際,早已悄無聲息落在車篷上的刺客已然動手,手中長刀劈下,車篷頓時四分五裂,車內念婻護住雲瀾琪,跳下馬車才能幸免於難。
那刺客長刀一揚,直取雲瀾琪,使從俗衣袖中根根銀針射出與黑夜融為了一體,眼見著刺中刺客,卻不曾想被那人一一抵擋住,趁刺客被攔住的時候,念婻拉起雲瀾琪便往森林中逃竄。
那刺客縱身一躍已然來到了二人身前,念婻握緊拳頭衝了過去,想為雲瀾琪爭取逃跑機會,然而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就被刺客一腳踢中了腹部,倒飛出去,落在一片雜草裏。
五髒六腑痙攣,劇烈的疼痛直衝天靈蓋,念婻想要站起來,隻覺的天旋地轉,暈了過去。
失去了念婻幫助的雲瀾琪手足無措,如同一隻待宰的小羊羔,待看到刺客手中的刀時,不禁想起中午看到禁惠軍老四的刀便是如此:
“你是禁惠軍?”
那刺客手中揚起一陣白色粉末,撲向雲瀾琪麵部,猝不及防的雲瀾琪眼睛裏傳來一陣強烈的灼燒感,眼淚跟著止不住的流了出來,麵前的刺客身影早已經模糊了,隻覺得腳底一輕,整個人離開了地麵,就此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