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會看到這樣一個畫麵,山區裏一個光著屁股的男人在前麵跑,後麵兩個女子不停的追趕,一邊喊著主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前麵的男子不行,惹的後麵妻妾索取不成,就這樣從下午一直追到了太陽下山。
‘呼’
夜幕悄然降臨,阿瞬一刻也不敢停歇,即便身後已經許久沒有響起來雪鳶和藍雨的聲音,因為他知道,一旦落入那兩個‘狠毒’的女子手裏,失了性命事小,丟了節操尊嚴的話可就再也撿不起來了。
阿瞬一邊疲於奔命,一邊拭去眼淚,可是心中的創傷卻無法平息,他心底暗暗發誓,終有一天要好好教訓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他也要看看她們屁股,心裏想著,嘴角卻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從深夜來到白晝,不知不覺到了煙山。
煙山可以俯視到整個珍淺鎮,如綠絲帶般的北帶河,繁華的鎮子,還有緊緊相擁的兄弟山,而兄弟山的另一頭就是他的故鄉,水調漁村。
阿瞬禦起陽墟力,從山上飛馳而下,想回家的心情像箭一般飛快。
阿瞬來到鎮子,先偷了幾件晾曬在屋外的衣服,又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這才走了進去。
離開了半年,阿瞬看著周圍,南門口的酒館不在了,如今是一家飯館在熱火朝天的營業,對麵的布匹店也沒有了,曾幾何時那家布匹店是鎮子裏打破頭爭相購買的對象,如今卻已經荒了,周圍的一切都在潛移默化的改變。
大街上,偶有走過的路人三三兩兩,時不時的有議論自己是魔族的聲音,傳入耳朵裏。
這時候阿瞬才明白,時間才是一個殘忍且可怕的東西,它把一切人和事搞的麵目全非,如果一直停留在原地,那麼他還會像小時候那般在海邊無憂無慮的捕魚,不用受代手之刑,也不用受流放之苦,更不用受追捕之痛。
但去莫複問,白雲無盡時,阿瞬抬頭一聲歎息,隻管去吧,誰知道那連綿不絕的白雲背後有什麼,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阿瞬在要進拐子澗的時候橋停了下來,腦袋轉向了北方,在那一棟棟連排屋舍背後的炳輝明府,那個姑娘還好嗎?阿瞬心頭悸動,自從丟了心以後,他就再也沒有感受到她。
阿瞬搖了搖頭,無奈一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而內心深處阿瞬是自卑的,他出身平凡,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漁民,又受過牢獄之災,怎能攀附上那般有錢有勢的家庭,和那如仙女一般完美無缺的女孩。
‘哎!’
又是一聲歎息!
來到拐子澗的時候,阿瞬見到那象征著止淺和珍淺祖上和平的石碑不見了,一番找尋居然在堤壩下發現了,心中憤懣不已,等回到家裏見著爺爺後,再想對策收拾他們。
‘喝!’
“駕!”
遠遠的就聽到陣陣馬蹄聲,從村子方向傳來,阿瞬心中駭然,忙躲入草叢中,而這些人身著的官服正是麟趾城的。
阿瞬嘀咕道:
“沒想到連家裏都找來了!”
忽然阿瞬意識到了什麼,若是爺爺一個人在家,是否被這些人刁難,想到這裏,飛一般的向家裏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