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瞬一路跟隨著酒春生,自東往西北方向而去,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傍晚時分,遠遠的便看到了都尉府的正大門,兩三丈寬,富麗堂皇,兩側各有一位士兵手持長槍,在門廊下值崗。
阿瞬為了不連累酒春生,隨即便與之分開,找到一處沒人的地方,偷偷的潛入了院子裏。
‘嗒!’
恰逢立春時節,細雨綿延,花園裏的櫻花樹枝發出嫩芽,小草剛剛破土,一股清新的泥土氣息撲麵而來,阿瞬頓覺神清氣爽。
不得不說,都尉府真的很大,好不容易走出了花園,繞過池塘,不知如何去尋阮薊,就在阿瞬盤算著的時候,耳邊傳來了聲音。
‘啊……’
阿瞬修煉古戰法之後,聽力遠超常人,那縈繞在耳畔聲音,不免讓阿瞬遐想,心神激蕩之下嘀咕道,這青天白日的,有誰膽敢在都尉府做這種勾當?突然阿瞬神色一震,莫不是府衙家主,還會是誰?
於是便循聲前往……
‘嘭!’
阿瞬一腳踢碎屋門。
定睛一看,屋內地上男女衣衫不整,待看到阿瞬後,連滾帶爬的跑上床,拉起被子把身體蓋了個嚴嚴實實!
阿瞬看向男子,草帽下不由的眉頭微皺,印象裏人們說的阮薊,是一個滿臉麻子,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而麵前的這個人,不過二十來歲,麵潔如玉,濃眉大眼的,哪裏有半分相似。
這分明就不是阮薊,阿瞬冷冷的道:
“阮大麻子呢?”
床上的女子嚇得花容失色:
“他……他……出去了……”
阿瞬:
“哪裏?”
女子:
“在……在城北鬥獸場了……”
阿瞬得知了阮大麻子的去向,遂不做停留,抬腳便要離開。
就在阿瞬即將要踏出門檻的時候,女子突然喊道:
“等等,你……你是誰啊?你找他要做何事?”
草帽下一對銳利的眼睛對準了女子,女子滿臉擔憂之色,阿瞬已然猜出一二,怕是此女與阮薊的關係非同一般,難道怕是二人背著阮薊在此處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原來女子名為香菱,是阮薊的小妾,而同榻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阮薊大房薛琴的弟弟薛蟠,所以二人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此等事兒。
見阿瞬不回話,香菱更加的慌亂,她知道以阮薊的脾氣,肯定不會放過她,慌忙道:
“你……你,能不能不告訴他?我……我有錢……”
香菱指向了屋內不遠處的櫃子。
阿瞬哪裏有心思管他們的閑事,於是順著香菱的手指將目光投向了櫃子,這一路走來,用錢的地方著實不少,何不趁此機會取一些以備不時之需,何況這都尉多是不義之財,顯然阿瞬說服了自己,想到這裏,沒有半點猶豫便走了過去。
‘咯吱……’
阿瞬緩緩拉開抽屜,金燦燦的光映入眼簾,令阿瞬沒有想到的是裏麵全都是金幣。
香菱道:
“隻要小哥哥不說,這些錢都是您的!”
阿瞬將手探進去,抓向一枚金幣,然而就在這時,他察覺到抽屜晃動,耳邊傳來齒輪攪合的聲音,那聲音很小,小到就連阿瞬也以為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