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阿瞬大鬧都尉府(1 / 2)

‘啪噠……啪嗒……’

一滴滴血液落在地上,濺起的那一股灰塵,隨著風,緩緩地消散了,也不知道最後落入了哪裏,誰家的屋簷,誰家的池塘,誰家的花園……就像那些個真正想要離開了的人,走的時候悄無聲息,沒有告別,沒有擁抱,沒有回頭,等到你後悔了,想要去追尋的時候,卻發現那人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即便有幸找回來,或許也不是昔日那般模樣。

蟬蛻就那樣走了,帶著失望,帶著怨念,帶著滿腹委屈,沒有告別,沒有大吵,也沒有大叫,安靜的有些讓人心疼,曾經三年的遊曆,每每遇到險阻,能支撐他站起來的動力,便是那個久久不能放下的女子,如今這座信仰的山轟然倒塌,他不知何處才是歸路,一個人在天空漫無目的盤旋著,血液從胸口一滴滴的流出,暈眩撲麵而來,蟬蛻再也抬不起眼睛,從木鳶上直直的墜下,落入一片麥田中。

都尉府。

阮大麻子被釘在牆上之後,一刻也沒有消停,鬼哭狼嚎的聲音回蕩在院子裏,迅速吸引來了一批人,除了家中數十名下人,便是詩從文給他分配的寥寥幾個護衛,當然這其中也包括釀酒的酒春生,陪伴左右的侍女,隨著人越來越多,場麵愈發混亂,麵對阿瞬束手無策的薛琴幾人,變的更加焦急了。

薛琴對弟弟薛蟠和香菱使了一個眼色,二人心領神會湊了過來。

薛琴噓聲道:

“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

阮大麻子作為開鑿運河西段壺口村的主要負責人,一度被村民認為承載了整個村落的興衰,這期間作為壺口村的村長薛霸,也就是薛琴生父,自然鞍前馬後的陪在阮大麻子身邊。

至於薛琴為何答應嫁與阮大麻子,其實和父親薛霸有直接關係,薛霸雖家中資產頗豐,但有一件事情困擾了他多年,如鯁在喉,如今半百已過,臨死之前不能完成,那將是他最大的遺憾。

原來,薛霸雖姓薛,但在官家的戶籍中並無記載此姓,說白了他就是一個虐人,至於為何自取薛姓,主要是不想在外人麵前低人一等,所以才會葬送掉女兒未來的幸福,以此達到入籍的目的,與那酒春生如初一轍。

聽到姐姐的話,薛蟠目光堅毅的點了點頭,他知道一旦阮大麻子死了,那他們先前所有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香菱:

“小姐,現在應該怎麼辦?”

薛琴看著空氣中搖晃的坐參索,頓時心生一計,指著鎖鏈道:

“我們先破開鎖鏈。”

薛蟠眼睛頓時亮起來,誇耀姐姐足智多謀的同時,提著錘子虎鑿鑿的衝了過去,不做半點猶豫,一錘子砸了下去。

“此錘名為子母均樂錘,打過無數的兵刃,我倒要看看這麼根破鐵索,能受的到我幾次敲打!”

‘嘭!’

坐參索顫抖著,另一端傳來了撕心裂肺的一聲慘叫聲。

“啊……啊……”

莽撞的薛蟠這一下可要了阮大麻子的老命,顯然他忘記了坐參索釘著阮大麻子,忙灰溜溜的逃到姐姐身後,生怕阮大麻子發現他。

而他們有所不知的是,坐參索一旦鎖住一個人,除了阿瞬,別人根本就打不開,因為坐參索是由鼎輝銘紋所演化,此銘紋為王者之紋,就連那兩個骷髏都無法破解,他們又怎麼能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