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暮降臨,月色朦朧,將窗外的雛菊姿影映照在地上,白的純潔,黃的希望,紅的熱烈,一簇簇,一團團,這種喜涼厭熱,又向往陽光的花朵,本就矛盾重重,正如此刻孤窗下的那一縷倩影,內心裏的矛盾,我愛你,那你愛不愛我呢?
雲瀾琪的眼底掛著落寞,小雛菊搖曳,纖纖玉手下,一片片花瓣緩緩飄落,愛我,不愛我,愛我,不愛我……直到扯下最後一片,‘愛我!’
雲瀾琪笑了……
笑著笑著又自語道‘誰相信這個呢?’
話音剛落,便頹然倒了下去,睡著了……
霧罩山下,雛菊花開……
塵埃落定,山穀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而就在這時,隻聽‘嗖’的一聲,一丈來深的坑底突然飛出一物,站在坑邊的阮南燭怕事有蹊蹺,連忙退避。
‘當啷!’
一枚金幣落在阮南燭的腳前。
再看向那座深坑方向,金衣劍客緩緩走了出來,頭發淩亂,一身灰塵,早不複初見時那般璀璨生輝。
‘啪嗒……啪嗒……’
一滴滴鮮血順著瘦削的下巴,落在手上。
‘叮,叮’
一陣風鈴聲響起。
金衣劍客手裏把玩著一枚金幣,金手指摩擦著缺口,發出輕快的旋律,正如風中搖曳的風鈴聲一般,金幣旋轉,沾染的灰塵混合著鮮血,上麵的雛菊花開,散發著剛剛經曆腥風血雨的淒美。
金衣劍客的眼睛裏醞釀著殺意,左右手向前一探,無數金幣從衣袖中飛出,漫天金雨,砸向阮南燭!
阮南燭隻是手一招,圖騰柱受不鳥隻是簡單揮了揮翅膀,那些金幣便全都落在了地上。
阮南燭冷哼:
“垂死掙紮!”
金衣劍客卻不予理會,繼續揮灑著衣袍裏的金幣,好似無窮無盡一般,但無一例外都被阮南燭擋了出去!
阮南燭罵道:
“找死!”
圖騰柱受不鳥,再次衝向金衣劍客,就在那巨大的嘴巴戳快要戳到金衣劍客的腦袋時,金光四溢,忽的受不鳥倒飛了出去。
‘嘭!’
阮南燭從地上爬起來,看向金衣劍客,在他們之間隔著一層幕,淡淡的水波紋緩緩消散,他可以肯定,就是這東西擋住了自己的攻擊。
“這是什麼?”
金衣劍客指了指阮南燭的腳下。
一枚枚金幣滿地都是,卻好像又錯落有致的擺放的像一個字,金衣劍客退到一旁仔細一看,才發現是一個‘閑’字。
阮南燭問道:
“這是何意!”
金衣劍客指了指自己的腳下,金幣繪成了一個‘莊’字。
‘閑’,‘莊’,二字,阮南燭恍然大悟:
“賭博?”
金衣劍客道:
“不錯,我們之間賭一局!”
阮南燭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
我為什麼要與你賭一局!”
大笑之後,抬起拳頭轟向金衣劍客,就快碰到的時候,剛剛出現的光幕再一次亮了起來,這一次阮南燭看清了,二人之間有了一層隔膜。
“這是?”
金衣劍客道:
“獅虎用尿液標記領地,
鳥兒用鳴叫聲宣誓主權,
牛馬用糞便來標記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