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後。
劍門關!
深夜,城主府燈火通明,一隊車馬緩緩停下。
雲瀾琪剛下馬車,就被禁惠軍的扭送到了城主宮殿,這一路上,雲瀾琪可謂是身心俱疲,波折不斷,之所以顛簸四天才到,主要是由於劍門關近期和到麟趾城關係微妙,隱隱約約有大戰前夕的味道,沿途城關五座,各個緊閉,關卡不下十餘個,而雲山主城的禁惠軍,為了躲避風聲,擔心雲瀾琪回劍門關的消息被提前泄露出去,所以每天隻有晚上趕路,白天休息,而山高路險,夜晚視線不好,速度不敢太快,也就耽擱了一些時間,好在是好飯不怕晚,宮殿裏的金穗婆婆和詩從文,早已經等候多時。
詩從文看到許久未見的雲瀾琪,一改往日板著個臉,一絲笑意不禁浮上臉頰,忙屏退左右,上前攙扶。
“琪琪,你回來了啊!”
雲瀾琪推開熱絡相迎的詩從文,麵色一凜:
“別跟我惺惺作態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醜事情,大哥呢?從虎,從龍呢?”
雲瀾琪黛眉緊蹙,薄唇顫抖,言語中,盡是對詩從文的怨恨。
詩從文並不惱:
“琪琪,你看你這說的什麼話,咱們現在也算保住了義父的心血,將來你嫁給我了,這不都是你的嗎?”
雲瀾琪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老實巴交的詩從文,會說出這麼一番厚顏無恥無恥的言論。
雲瀾琪:
“嗬嗬,嫁給你?
烏鴉飛上枝頭,你還真以為就是鳳凰了,你配嗎?”
雲瀾琪說的難聽,就連一旁坐著的金穗婆婆也聽不下去了,畢竟詩從文可是她看上的人,豈能容忍外人這樣詆毀。
冷冷一哼:
“哼!嫁不嫁可由不得你!”
雲瀾琪斜瞅了一眼金穗婆婆,看向詩從文質問道:
“她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準備繼續裝了是吧。
你還挺能演的,當初在瓦良湖前,我們被人偷襲,就是她派來的吧,現在來看,也有你的一份功勞了?”
雲瀾琪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去,嘴裏不停的嘟囔著:
“同流合汙,狼狽為奸,沆瀣一氣。”
詩從文過去安慰,卻被金穗婆婆攔住。
“從文不要管她。”
一時間,詩從文夾在二人中間,進退兩難。
金穗婆婆不甘示弱:
“沒錯!
你爹是我逼死的!
雲從虎也是我讓人殺的!
我早就有計劃,殺了劍從軍!
風從龍發現了這些,所以挑斷了他的手腳筋,扔進了地府礦區,怎麼樣?”
金穗婆婆像極了吃醋的女生,說出這樣一番話,就是想告訴雲瀾琪,詩從文一直都站在她這邊!
雲瀾琪氣的拳頭攥的緊緊的。
金穗婆婆又道:
“你不要以為我奈何不了你,我敢跟你說這些話,就不怕你說出去,你若是想好好活著,那就好好配合我,否則你覺得你能走出的了這扇門嗎?”
事實上,金穗婆婆逼死雲瀾顛的事情,在城裏也不算是什麼秘密,人人心知肚明,但為什麼沒人說,主要是礙於金穗婆婆的影響力。
屋內陷入沉默之中,金穗婆婆心中倒也明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打麟趾城並非朝夕之事,要不是剛剛為替詩從文出氣,她或許也不會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