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乾沅年,1291年,麥黃梅熟,仲夏已至。
宜婚娶,宜祭祀,忌外出,忌打獵。
劍門關!
喧天的鑼鼓聲,奏響了清晨關口的第一班崗!
這一日,對於沉寂許久的劍門關來說,不同以往,城主詩從文與雲瀾琪的訂婚大喜日子,城內上下一片歡愉,大街小巷熱絡非常,幾十餘條主街,鋪滿鮮花,城主府張燈結彩,花團錦簇,車馬從北門快要排到了南橋,凡是城內能請過來的都過來了,而那個最希望來的人,卻遲遲不見蹤影。
一大早上雲瀾琪就梳洗打扮完,和詩從文一個去了城北關隘,一個去了城南關隘,迎接從兩地到來的貴客,當然城東和城西也有人迎接,這也算是窮蒼城的習俗,官員的最高禮。
城北。
關隘口,今日的客流,較以往大了許多,就在這時,城關樓上傳來了吵鬧聲。
眾人紛紛停下腳步。
雲瀾琪一身淡黃紗裙,隨風飄蕩,宛若一朵綻開的牡丹花,渾身上下散發著雍容大度,美麗的不可方物,所有人都看呆了。
而在她對麵,一名女子紫衣翩躚,好似未出鞘的寶劍,散發著逼人的銳氣,美麗的大眼睛,閃爍著星辰大海。
鄔九兒眼底掛滿了嘲諷:
“嗬嗬,平日裏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沒看出來啊,還有這麼一手,不去演戲,還真是怪可惜了!”
雲瀾琪:
“怎麼,你現在不應該偷著樂嘛?”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即便二人近一年不見,再見時,還是一如既往針鋒相對。
鄔九兒:
“不知道當初阿瞬哥哥,怎麼瞎了眼,看上的你。”
雲瀾琪不甘示弱:
“是啊,寧願眼睛瞎了,也不會選你,還真是讓人心疼!”
‘錚!’
劍聲吟吟,鄔九兒脾氣火爆,架在雲瀾琪的玉頸上。
‘謔!’
城牆下的圍觀群眾,無一不張大了嘴巴。
“什麼情況!”
“幹什麼?”
“咋看起來像情敵?”
“這樣看,喜歡詩從文城主的人還真不少。”
就這樣,雲瀾琪與另一女子在北城關隘口為詩從文大打出手的謠言,轉瞬間流出。
鄔幼林怒氣衝衝的跑了過來,一把奪去鄔九兒手中的劍:
“九兒!你幹什麼?”
鄔九兒目不轉睛的盯著雲瀾琪:
“娘,沒事兒的,我就想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麼顏色的。”
鄔九兒說罷,縱身一躍飛到了城牆下。
一時間,阿西莫特洛族的守衛,刀劍相向,將其圍住,領頭的思古德卡校尉走了出來:
“什麼人?竟敢闖關!”
思古德卡校尉把替雲瀾琪出頭,說成捉拿鄔九兒闖關,純粹是想堵住悠悠之口。
鄔九兒指著自己翻了翻白眼:
“你是在問我嗎?”
思古德卡一臉橫肉:
“對,我說的就是你,來人,給我抓起來!”
士兵上前。
鄔九兒連忙擺手:
“等等!
你們不是問我是誰嗎,我就告訴你們,我叫鄔九兒,我姑姑是鄔照雪,怎麼,你們要抓我嗎?”
簡單的通報,讓周圍炸開了鍋,要說別人大家不認得,但鄔照雪的名頭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有的人家,都會專門供奉!
思古德卡將信將疑:
“你……你……有什麼憑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