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
輝灻聖堂。
這是雲瀾琪自當城主之後,第一次來到輝灻聖堂,麵對一眾官員滿臉的不屑,她並不在意,將黃傑的先鋒腰牌丟在了桌子上:
“昨夜糧倉起火,整整三個月的軍糧,眨眼之間化成烏有,而在這之前我是千叮嚀,萬囑咐的,等我去城門一看,沒想到守衛在偷偷喝酒,還睡了!”
一時間,底下議論紛紛:
“誰啊!”
“這不是找死嗎?”
有的則道:
“這城主啊,還是得找有經驗的人來當!”
“就是!”
這件事,似乎成為了雲瀾琪下台的一個推手!
禮從宜帶著十幾個士兵走了進來,黃傑更是被人抬進來,來到殿前,蓬頭垢麵,半醉半醒,揉搓著眼睛,打著哈欠,待見到輝灻聖堂上的人們時,頓時清醒了過來,攝於百官之威,雙腿發軟,一時間竟然跪了下去!
皋刑喝斥道:
“把他甲給我扒了,再讓他跪,我們窮蒼城可丟不起這人!”
彼時的皋刑並不知道此人是黃家人。
甲迅速被退了下去,黃書畫和兒子黃天放的臉色像吃了苦瓜一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雲瀾琪麵對眾官員:
“你們說,這幾個人,該怎麼辦啊?”
一時間殿裏安靜下來。
當然也不乏說出砍了的人,那是極個別的!
雲瀾琪轉頭看向周無妄:
“阿山公爵,這種事一直由您負責吧,您說該怎麼辦?”
周無妄倒不客氣:
“無論是按律法,還是按常情,這領頭帶隊的人都應該殺!”
周無妄無意的一句,卻驚的黃書畫父子一身冷汗,他們家可就這麼一個獨苗,頓時有些坐不住了!
雲瀾琪喚來左右:
“那就砍了吧!”
黃書畫喊道:
“等等……”
而不明緣由的人還在詢問:
“大公爵怎麼了?”
雲瀾琪忙叫停:
“等等!看來神育公爵有話要說!”
黃書畫:
“堂下正是老朽的孫子!”
一時間,議論聲又起來了。
黃書畫繼續道:
“家孫自幼受良好教育,平日裏老實聽話,向來滴酒不沾,他這番模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過我心中好奇,這城西失火,與他何幹?”
底下有巴結黃家的:
“難不成有人想拉個墊背的出來?”
一時間其他人紛紛附和:
“那未免找錯了替罪羊了吧!”
雲瀾琪一笑:
“哦?原來這是神育公爵的孫子啊,那肯定是誤會了吧!”
黃書畫趾高氣揚,看來這個雲瀾琪也識抬舉,畢竟他在雲山德高望重。
底下的禮從宜則道:
“這個人是我親手抓的,公爵大人,難不成是我喂他的酒了?”
黃書畫抬手:
“我不信,我家孫兒會喝酒!”
“我看到了!”
就在眾人議論之時,三個少女走了進來,說話的人,正是張本正的孫女張快跑,而在她左右的是則玉兒和九兒!
想要巴結黃家的一名都尉將軍斥責道:
“聖堂之上,豈容爾等胡說八道,快給我趕出去!”
然而他說的話,根本沒有人搭理他,而他此舉無非是想讓黃家記住他。
張快跑道:
“嗬嗬,我張快跑要是胡說八道的人,那明天城裏的百姓可就一起胡說八道了!”
張快跑這句話說的沒錯,他們家的報館在城裏可是威望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