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一場策劃已久的逃生大計,會以這樣的方式草草落幕。在嵐的命令下,大部分人都放下了兵刃,當然還有一部分人的心有不甘,一個天應軍的士兵,將過來綁縛他的蠻族士兵打翻在地。
‘嘭!’
一刀刺下,蠻族士兵當場身亡。
一時間,無數蠻族士兵圍堵上來,那名天應軍士兵則絲毫不慌亂,大笑起來:
“哈哈哈……”
“讓我回去做奴隸,永遠不可能!”
說罷便朝蠻族士兵衝了過去,結果可想而知。
屍體跌落河流,被激流衝走,漂向遠方,嵐目睹著這一切,心裏默念,你終於可以回家了,卻是五味雜陳,他何嚐不想跳入河流,一死了之,魂歸魂,土歸土,一腔熱血灑在山河,可他不能這樣做。
或許是受到剛剛那個士兵的刺激,又有幾個與蠻族人戰在一起,無一例外,倒在了血泊中。
蠻族士兵,攀登高處,架起弓弩,對準了下麵一眾奴隸。
汴驊道:
“如果還有人敢動一下,一律射殺!”
天應軍這才老實起來。
蠻族士兵們有條不紊的綁縛著一個個奴隸,另一邊木樁卻心有不願。
木樁來到汴驊麵前,說道:
“大人,這些人一個都不能留啊!
他們今天已經看到我了,以後我回到天應軍,萬一消息被泄密出去,那就沒辦法為大人繼續效力了!”
汴驊眉頭微微一蹙,他之所以等到今天才抓嵐,無非就是想徹底抹殺反叛軍的勢力,而扶持木樁坐反叛軍領袖的計劃,也自然在其中。
“那你的意思?”
木樁眼神閃過一絲陰狠:
“把他們都殺了!”
汴驊思慮萬千,看到前麵已經綁縛好的一眾奴隸:
“有要留的人嗎?或許能更好的幫助你坐上領袖!”
聽聞汴驊要將所有人殺了,嵐怒斥其不講信譽,周圍奴隸更是大驚,奈何個個被五花大綁,哪裏能跑的掉。
木樁點了幾個平日裏跟他關係好的人,又將目光對準了副官大江。
木樁道:
“大江叔!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幫我做反叛軍領袖,要麼立刻去死!”
大江叔不禁笑了笑:
“我要是怕死就不會做反叛軍了!”
木樁拉過來大江的親衛,在大江麵前,將人一刀砍了。
“噗!”
血液濺的大江叔滿臉都是,說不怕那是假的,大江雙手顫抖了起來!
木樁又拉過來一個士兵,在大江麵前又一次砍殺,提著腦袋在大江麵前晃來晃去。
“怎麼?怕了?”
大江叔默不作聲!
不遠處,嵐對木樁破口大罵,不過也僅僅是無能的狂怒。
木樁從人群中抓出一個男孩子,對著大山道:
“這個是你兒子!”
說著就緩緩抬起了手中的刀!
大山叔:
“我……答應你!”
木樁這才滿意的笑了。
‘嘭!’
水花四濺!
就在準備將奴隸全部押走的時候,青淼河水濺起了一丈來高的水花,定睛看去,隻見一個蠻族士兵掉落水中,身體流出的鮮血染紅了河麵,等撈出來的時候,這才發現人早已經死了。
汴驊勃然大怒:
“是誰?”
在場眾人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