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瑟瑟,冷冽刺骨,塔拉雪峰上那千年不化的冰雪乘著北風,為遲到的冬季帶來一抹雪白哀愁,彌漫在這烽煙遍地焦土之上,濃煙滾滾,月色殷紅淒美之下,另有一片慘絕人寰的哭喊聲回蕩在這通幽雪穀的深處。
‘嗚嗚……’
鬼哭狼嚎之聲不絕於耳。
萬千將士血灑戰場,不甘的呐喊……!
‘嗚嗚……’
陰風怒號。
環眼四顧,皆是瘡痍……!
這一場,獸族與屍魂族闊別已久的大戰,比以往任何一場戰爭來的都要殘酷。
一連十數日,雙方在此地聚集了大量的軍隊,足有數萬之眾,將整個塔拉村圍堵的水泄不通,並且在此期間,還在源源不斷的湧入增援軍隊。
小小的村落,早已經被屍體所掩埋,戰況愈發慘烈,遠超人們最初的設想,因為在這之前,雙方雖然小規模衝突不斷,但都還克製,它們之間並沒有你死我活的恩怨,而此次屍魂族似乎抱有必死的決心,勢要與那獸人魚死網破,而它們爭奪塔拉村究竟又為哪般?
就這樣,戰鬥從傍晚一直僵持到了午夜,從午夜又打到了天剛蒙蒙亮,絲毫沒有半點停歇的跡象。
一連十數日,態勢正逐漸擴大。
蠻囚帝國死傷無數,但它們不敢輕易撤退,一方麵是因為捍衛自己的領土,另一方麵則是因為此刻山腳下的帳篷裏正沉睡著一支先前支援過來的軍隊——咪耳鱷族,一旦他們退去,那咪耳鱷族勢必成為屍魂族的爪下亡魂。
鼬人族國王朵皴率領百餘名親信在營地周圍拚死守護,外圍則是由蠻族和鼬人士兵以及敗歐賽組成了密不透風的士兵‘圍牆’,以至於屍魂族雖然傾巢而出也不能短時間攻占此地。
國叔蠻叩在親衛的護衛下姍姍來遲,連日來的幾番大戰,讓這位年過六旬的老者心力交瘁,花白了頭發,蓬頭垢麵的模樣要不是身上那隻有王公貴族的穿著,還以為是哪裏逃難來的破落村戶。
蠻叩張了張幹裂的嘴唇,發出略有嘶啞的聲音:
“朵皴,它們怎麼樣了?還沒有醒過來嗎?”
好似有一口濃痰卡在喉嚨處!
‘咳!’
蠻叩用力咳嗽,想讓嗓子舒服一些!
朵皴麵露愁容:
‘哎!’
獨留一聲歎息……
雙方鬥到現在,族人死傷無數,朵皴心中五味雜陳,內心裏早就有了撤退的想法!
“不行,我們先撤吧!”
初聞此語,蠻叩麵色大變。
‘這……這……’
緊張道:
“這……這可不行,我們絕對不能走!”
對於蠻族人而言,戰鬥中撤退,無異於逃跑,將來是要把他釘在恥辱柱上的!
朵皴徐徐道來:
“若此時不退,國叔,恐怕用不了多久,你我二人要折在這裏!”
蠻叩環顧四處,麵對步步緊逼的屍魂族人,他何嚐不想走,可是一旦退守,哪裏還有個頭,而且他最擔心的就是咪耳族這些人了。
蠻叩湊近噓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