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雪峰下,數十頂帳篷,被皚皚白雪淹沒。
“報……!”
一聲來報,打斷巡邏隊整齊劃一的步伐,士兵們紛紛側目望去……
隻見那是一個頭戴護目鏡,雙手拄著膝蓋,大口喘著粗氣的鼬人士兵,從他胸口處的哨子可以看出來,是一名哨兵。
朵皴聽聞線報,三步並作兩步,撥開巡邏隊伍:
“小糖?你怎麼回來了?”
朵皴不禁猜到:
“是發生什麼事了?
難道是屍魂要攻過來了?”
小糖點頭:
“是!”
又忙道:
“哎!不是。
是……”
朵皴麵色一凜,不悅道:
“什麼是不是的?快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朵皴顯有發火,不過他下意識感覺到有大事發生。
小糖咽了一口唾沫,忙回道:
“國叔死了!
是西區前線來報,說……說……國叔他戰死了!”
‘嗡……’
朵皴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再抬眼,整個世界跟隨著飛舞的雪花而天旋地轉,隻覺得頭暈目眩,還沒走兩步,兩隻腳就像踩棉花一樣站立不穩,腳底一滑跌坐在地上,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哇的一聲吐了出來,眼前一黑,朵皴倒了下去……
麵對此況,眾士兵大驚,左右連忙將朵皴扶回山洞。
洞穴中,火盆裏火焰跳躍著溫暖,朵皴緩緩睜開了眼睛,抬眼看向四周,一切還好,可是耳朵邊回響著的盡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聲音,有電流聲,又有如蚊蟲飛過的聲音,再看手下人在身邊忙活,嘴巴呼扇呼扇的對著自己,卻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朵皴,拍了拍耳朵,這時候他意識到自己失聰了。
由於聽到國叔戰死的消息,一時間接受不了,急火攻心,才出現了突發性的失聰現象!
‘嘭!’
洞口處傳來聲音。
抬頭看去,
隻見一個扛著大錘的鼬人跑了進來,此鼬人兩隻耳朵直挺挺的,身材尤為壯碩,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輩,他就是備受朵皴器重的二弟——朵嵬。
朵嵬聽聞大哥病倒,放下北部戰線的防衛工作,交由下屬之後,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他這個人在族中是出了名的孝順,由於是被大哥朵皴撫養長大的,一直視大哥為偶像,個人能力十分突出,鼬人族的祖傳的塔司棵佬錘就在他手裏,一直被傳為是下一代族中領袖!
朵嵬忙上前:
“大哥!”
聲音猶如洪鍾,震得洞穴直顫抖!
而就是這麼一聲喝喊,把朵皴拉了回來!
再次清醒朵皴,望了望二弟,一把將他的人攬入懷裏!
二弟這麼大的人,被猝不及防的摟抱,頓時弄得麵紅耳赤的,不停的拍打的著朵皴,以示安慰。
“大哥……沒事了!”
緩過來的朵皴屏退左右:
“我們哥倆,好久沒有坐下來說說話了!”
朵嵬撓了撓後腦勺:
“嗐!這前線打仗呢,哪有時間啊!”
朵皴麵露感傷:
“這或許是我們最後一次坐在這裏聊天了!”
朵嵬眉頭微蹙,隨後抄起一旁的錘子:
“大哥你說什麼?
老弟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把塔司棵佬錘,還是你送的族中聖物,那些屍魂人根本近不了我的身,到時候我保你衝出去,咱倆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