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雖然有鐲子,但我可不是他爹爹,這東西是我撿的”。墨斐顏走到我們麵前,將那隻晶瑩剔透的鐲子遞給了小白,並含糊其詞的說道。
“雪女出,早回家”!我可是聽說遇見雪女要倒大黴的,我還有慧慧要照顧,就不趟這趟渾水了,你們先忙,在下就不奉陪了,告辭”!
白落顏一副個人自掃門前雪的模樣,早已經把雙倍功德的事兒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叔叔,這鐲子你是在哪裏撿的啊,你真的不是我爹爹嗎”?小雪女眨巴著一雙大眼睛,走到墨斐顏麵前,剛想伸手抓他的衣服,又猶豫著縮了回去。
“其實...其實這東西的確是我撿的,隻不過我是連同這鐲子的主人一起撿的,這件事說來話長,外麵實在太冷了,不如我們進屋去說如何”?墨斐顏剛吃了顆血珠,原本麵色紅潤了些,剛剛小雪女一靠近,他全身又開始顫抖了起來。
“走吧”!小白拉起我,給小雪女使了個眼色,就跟著墨斐顏上樓了。
剛一進屋,小雪女就猛的抓著衣領,一副呼吸困難的模樣,小白走到窗前,將窗子打開,她才迅速跑到窗邊,逐漸安靜了下來。
墨斐顏喝了杯熱水,清了清嗓子,就坐到床上講起了故事“想起來,那應該是七年前,我在鬼市茶樓裏碰到一個麵容枯槁,神情呆滯的生魂,看樣子是剛死不久,他手腕上還帶著一個晶瑩剔透的鐲子”。
“那天他點了一壺荷花酒,喝完酒卻付不起酒錢,店家數落他數落的很難聽,我看不過去,一時熱血就替他付了,他非常感激我,說身上沒有多餘的錢,就把鐲子給我了”。
“我當時看他落魄潦倒,穿的也是舊衣破衫,身上沒半個子兒,就沒忍心要他的東西,他見我不收,一直跟著我,說要給我當牛做馬,這可把我嚇壞了,我平日一個人閑散慣了,平白無辜多了個跟班,哪成啊”。
“我就趁他不注意,一個人跑了,可接連一周,每次我去酒樓喝酒,他都站在門口等我,見他一副眼巴巴的眼神兒,我於心不忍,於是叫他一起喝點兒,酒桌上,他跟我講起了一個令我十分震驚的故事”。
“應該是雪女登場了吧”?我湊到小白耳邊,小聲兒說道。小白寵溺的敲了下我的頭,讓我好好聽墨斐顏講故事。
“那人名叫趙一波,二十五歲,是一名地質學家,那天隊裏派他上山執行勘探任務,不想偶遇大雪,被困在山上一天一夜,多虧半夜找了個山洞,不然那晚他就被凍死了”。
“據趙一波說,那晚雪下的特別大,半夜的時候洞外突然異常的明亮,恍如白晝一般,他被光亮照醒,恍惚間走出洞口,竟看見一個白色長發的漂亮女孩,站在雪地裏跳舞,他使勁兒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在做夢”。
“女孩也看見了他,一步步向他走來,並邀請他一起跳舞,他不會,有好幾次都踩到了女孩兒的腳,女孩也不生氣,四目相對時,兩個人眼中逐漸起了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