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上掛著一個牌匾,牌匾上刻著“餘康郡”三個大字。
看貝雨田往外看,炎辰在馬車中解釋道:
“這是宜中城管轄之下的一個小郡縣。跟宜中城相比,自是差些,但是,也有它自己的特色,到時可以讓沈一帶著你在裏麵逛逛。”
“如果看到有喜歡的,讓沈一付銀子就行。”
“哦!辰公子真是財大氣粗,那奴婢可就不客氣了。”
貝雨田放下車簾,重新坐回馬車內。
炎辰仔細打量著她的臉,發現她並沒有因為他剛才的話,而有半分欣喜,一時心中有些鬱悶。
隨後就想到,她如果喜歡銀子,早就跟他要銀子了。
想通這些,也就不再鬱悶。
“主子,我們到了。”
馬車大概行進了不到一刻鍾,就聽到沈一的聲音。
貝雨田率先掀開車簾下了馬車,剛站定,就看到一天多沒見的李竟。
“主子,貝姑娘。”
看他們下了馬車,李竟向他們行禮。
李竟走到炎辰身前,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被炎辰伸手製止:
“有什麼話,一會兒再說。”
說完,看向沈一:
“沈一,你帶她去附近逛逛。銀子帶夠!”
“是,主子。”
沈一恭敬的領命,追著已經離開的貝雨田而去。
看他們走遠,炎辰方一抬下巴,吩咐李竟:
“走吧,進去說。”
這裏,是一處客棧,一樓是供打尖住店的客人還有其他客人休憩和吃飯的地方。
此刻,接近飯點,一樓人有些多,不是說話的地方。
炎辰皺眉。
看他皺眉,李竟急忙上前:
“主子,奴才已經把房間定好了,在二樓。”
“帶路!”
炎辰瞬間明了他的意思。
上了二樓,李竟打開一個房間,炎辰走了進去。
剛一坐下,炎辰就忍不住開口:
“可有打探到什麼?那個消息是真是假?”
李竟遲疑了一下,突然雙膝一彎,跪在了炎辰身前。
“你這是作何?”
炎辰有些不明所以。
李竟卻低著頭,看都沒看炎辰,沉默不語。
久久,才聽到炎辰一聲歎息,聲音中帶著些疲憊:
“那個消息是假的,是嗎?”
“是。”
房間內再次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炎辰才再次開口:
“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還是無心為之?”
“奴才來了之後,就多方打探,後來發現,是一個說書之人,好似與一些人發生一些口角。於是就聲稱他是認識先皇後的,然後就恰巧被我們的人聽到了。所以……”
“他可真的認識先皇後?”
李竟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炎辰的臉色,發現他沒有任何異常,這才小聲道:
“奴才已經找到這個說書先生詢問清楚,其實算不得認識。這個說書先生,無家室,也沒有什麼親人。走南闖北,靠著說書謀生。多年前,曾到過漠北一次,剛好就碰到司空小姐過生辰。”
“司空將軍為了哄她開心,將說書先生請到府上,給司空小姐說書。說完書,就離開了司空府。所以,他認識司空小姐,但是司空小姐並不認識他。”
李竟將事情緣由全部解釋清楚。
炎辰不再說話,默默地看著桌上的茶盞,冒著氤氳的熱氣。
李竟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就連大氣都不敢喘。
主子一旦遇到跟司空小姐有關的,周身都帶著一些壓抑氣息,讓他們這些伺候的人,都很是小心翼翼,誰也不願觸了他的逆鱗。
久久,炎辰才抬頭,看著李竟淡淡道:
“你起來吧。去大堂等沈一他們回來,然後帶著貝雨田去休息。”
李竟行禮退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