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榮王不愛美色,瑾嫻才入府一個多月,居然就得寵了?”
當初徐宏送瑾嫻入榮王府,正是希望女兒能得寵,但他以為榮王性子冷淡,瑾嫻想要得寵並非易事,至少得等她懷上子嗣之後,母憑子貴,才有可能被榮王重視。
如今短短一個月,榮王便這般寵她,這不合常理。
秦氏不以為意,冷笑揶揄,“男人哪有不好色的?你那女兒雖出身鄉野,卻生了一張狐媚臉,別看榮王表麵一本正經,遇到妖嬈的女人,還不是被勾了魂兒?
才稍稍得寵,她便如此傲慢,等她將來有了榮王的子嗣,更不會將你這個當爹的放在眼裏!”
這正是徐宏所期待的,他還真不怕瑾嫻翻臉,“她若真能為榮王誕下子嗣,那我就阿彌陀佛咯!甭管她對我如何,我終究是她的親爹,有了這層關係傍身,咱們就不怕變天!”
秦氏隻覺他是杞人憂天,“你老說要變天,皇後娘娘不是還好好的嘛!”
徐宏不耐嘖歎,“朝中之事瞬息萬變,你不懂!皇後娘娘這次病得不輕,能不能熬到除夕還兩說。
皇後在,大皇子的皇位便得以保全,一旦皇後沒了,沒人給大皇子撐腰,誰是儲君可就說不定了,咱們必須未雨綢繆,給自個兒留條後路。”
秦氏懶聽他囉嗦,“是,我不懂,你最懂,總之你這個女兒不是省油的燈,你可得小心防範,別被這小狐狸反咬一口!”
徐宏暗嗤她婦人之見,隻道還有正事要做,轉身便出府去了。
章彥成出行一向清淨,今日這馬車裏坐了個方致遠,他的耳邊一直有聲音,一刻也靜不下來。
瑾嫻時不時的回應幾句,但看章彥成麵色不愈,她故意暗示弟弟,“說那麼多渴了吧?喝杯茶,潤潤嗓。”
方致遠接過姐姐遞來的茶盞,一口飲下,而後又開始滔滔不絕。
瑾嫻頓感憂慮,生怕他惹惱章彥成,使得章彥成對他印象不好,不肯幫忙。無奈之下,她隻好明著提醒,sDしCΗxWΖ.℃ōm
“王爺喜靜,你少說幾句,讓他清淨會子。”
閉目養神的章彥成緩緩抬眼,一派無謂,“無妨,你們說你們的,我聽著便是。”
方致遠悠然一笑,“你看王爺都不在意,姐你多慮了。”
瑾嫻不由扶額,心道這個弟弟還真是直性子,榮王說的肯定是客套話,他居然當了真,壓根兒沒意識到自己有何不妥。
事實上章彥成還真沒有嫌棄,他之所以願意聽方致遠說話,是因為這些瑣事更容易看出一個人的本性,他才會任由方致遠繼續說下去。
想起一事,方致遠順口道:“對了!那日安大哥來找我了。”
一聽到章彥安的名字,瑾嫻瞬時挺直了脊背,心道這孩子怎的沒個防備之心,章彥成還在這兒呢!他怎能當著章彥成的麵兒提二皇子?
然而致遠話已出口,提醒已經來不及了,且她的餘光已經感受到章彥成的審視。她若是刻意回避,反倒顯得心虛,無奈之下,瑾嫻隻好裝作若無其事的隨口閑問,
“哦?他找你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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