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瑾嫻,乖一點,我不舍得對你動手(2 / 2)

船上風大,饒是穿著貂裘,那刺骨的寒風刮在人臉上也似刀子一般生疼。

祁山請皇上到船艙等待,章彥成卻一動不動,瑾嫻就在前麵那條船上,她身處危險之中,章彥成恨不得插翅飛過去,哪還有心情坐在船艙裏等待?他緊盯著那條船,生怕自己一眨眼,那船就消失了!

眼瞧著兩條船的距離越來越近,章彥成還以為能追上瑾嫻,可靠近之後他們才發現,原是章彥安將船靠了岸,船上無人,瑾嫻已經被他們轉移了!

章彥成立時上岸搜查,卻未在附近發現瑾嫻的蹤跡。

祁山發現地上有車輪碾過的痕跡,猜測他們應該是在此準備了馬車,上岸之後就乘坐馬車離開了。

懊惱的章彥成立即吩咐祁山去附近找馬匹,定得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去!

天色已黑,章彥成仍帶著侍衛在追蹤,靜安莊那邊,皇後得知皇上一直沒回來,便去找太後道明此事。

太後聞言,不免憂心,“之前哀家還誇瑜貴妃識大體,今日她就忘了本分,來靜安莊是祭拜先帝的,不是來遊玩的,皇帝陪她出去一兩個時辰也就罷了,怎的晚間還不歸來?這若是讓宗室大臣們知曉,不定怎麼在背後戳皇帝的脊梁骨!”

章彥成就知道太後會追問,他派回來幾名侍衛,讓他們帶話,侍衛隻道皇上去了隔壁縣用膳。

太後命他們去給皇上傳話,交代他用罷膳立即回來,明日一早就要啟程回宮,萬不可耽擱時辰。

侍衛這會子也找不到皇上啊!但他們不敢明言,隻得應承著退下了。

回屋的路上,苓鳶低聲道著,“娘娘,奴婢覺著這事兒好像沒那麼簡單。瑜貴妃出去郊遊,可她卻沒帶一個宮女,就連知秋都沒帶,這不正常。而且我聽一個小太監說,皇上走的時候麵色很不好,瑜貴妃的麵上還有淚痕呢!他們步履匆急,不太像是郊遊的模樣,倒像是有什麼急事。”

苓鳶的話令皇後疑竇叢生,不帶知秋,還落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者說,百日祭可是大事,章彥成再怎麼寵愛徐瑾嫻,頂多帶她出去走走,不至於夜不歸宿吧!

那麼多宗室都在盯著他,他不像是會辦出這種事的人,除非有什麼意外發生。

她命苓鳶再想辦法去瑜貴妃的下人那兒打探,看看能否問出什麼消息來。

荷包之事,隻有知秋曉得,她是個嘴緊的,絕對不會亂說話,但瑜貴妃沒帶她同去,會惹人懷疑,於是知秋下午就開始裝病,還特地讓人幫她拿藥,旁人問起,她就說自個兒腹瀉嚴重,未能遠行。

她盡量幫主子瞞著,可她也很擔心,這都快亥時了,皇上和瑜貴妃還沒回來,難道他們還沒找到大皇子嗎?又或者說,他們中了敵人的圈套?

到底是誰寫的紙條?信郡王?抑或是前太子?

他們該不會出什麼事吧?她這般瞞著,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知秋不確定自己這麼做對不對,但她很清楚,這個時候說出來,靜安莊肯定會炸開鍋。

眼下她也沒個主意,隻能先等等,看今晚是個什麼情況,但願兩位主子能盡快回來,千萬別出什麼岔子。

昏迷了許久的瑾嫻意識慢慢蘇醒,視線由暗到明,嗓子幹啞的她忍不住咳出聲來,聽到動靜的章彥安立馬行至她身畔,關切詢問,“瑾嫻,你終於醒了!”

迎上他那看似關懷的眼神,瑾嫻滿是防備,回想暈倒之前所發生的事,瑾嫻隻覺這個男人虛偽又可怕,冷聲嗤道:

“你倒不如下手狠一些,一掌劈死我,倒清淨!”

章彥安慌聲解釋道:“我不是故意傷你,隻是你當時情緒太激動,我怕你做出過激的舉動,不得已才動了手。”

他等了許久,都不見瑾嫻醒來,他擔心瑾嫻出事,正準備請大夫,她就醒來了。

瑾嫻懶得聽他解釋,她看了看四周,發現此處不像是方才的船艙,倒像是一間屋子,

“這是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