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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嫻詫異的解開金珠,想看看這到底是不是章彥成送她的那一條,可她才取下,金珠赫然發出一道耀眼的金光,晃得她睜不開眼。
下一瞬,她驚訝的發現自己又回到了虛空之中,這就怪了,她明明才離開虛空,怎的又回來了呢?
更奇怪的是,這一次,她無法像先前那樣穩當的站立其間,隻能漂浮在虛空中,而她的麵前依舊有著黑白兩道門。
恍惚間,她聽到有人在喚她的名字——“瑾嫻,瑾嫻!你醒醒,你睜眼看看我!”
那聲音如此悲切,她聽著便覺難受,那聲音空遠縹緲,像是隔著深淵,可她還是能準確的分辨出來,是章彥成的聲音!
他來找她了嗎?還是說,他已經發現她死了?
她隻能聽到聲,卻什麼也看不到,聲音一直在她耳畔縈繞著,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往黑色的漩渦中拉扯,她根本無法抵擋,霎時間就被拽了進去……
視線由模糊到清晰,恍惚間,她似乎看到了章彥成,他英眉緊蹙,滿目憂怖,在她睜眼的瞬間,麵上有了一絲笑容,“瑾嫻!你終於醒過來了!你嚇壞我了!”
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瑾嫻猜著這情形肯定不是真的,“我又做夢了,做了好幾個夢,好亂的夢。”
章彥成握住她的手,為她暖著,“夢見什麼了?”
既是夢境,瑾嫻便無所畏懼,實話實說,“夢見我走了,回家了,離開了你和景兒,我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說到後來,瑾嫻鼻翼酸澀,想起自己回到現代,隔著手機看著他名字時的無助感,她越發難過,她忽然覺得夢中的痛楚竟也如此真實,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心髒在抽痛。
章彥成奇道:“為何要離開?”
“因為我怕,章彥安的話,有一半是真的,我的確坐了他的馬車,也在他的別院住過幾日。盡管事出有因,可這是事實,且我一直瞞著你,沒有告訴你,你肯定很惱我,認為我跟他要私奔,我還被他帶走了幾日,這幾日必然流言四起,你可能也會懷疑我跟他不清白,我不想過著被你猜忌,被你厭棄的日子,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所以我才想離開這兒,走得遠遠的……”
她的鼻音很重,她努力的在克製自己的情緒,但章彥成還是能聽出她聲音裏的哽咽。
輕撫著她的手背,章彥成凝著她的淚眸,滿目憐惜,
“你想錯了,我沒有惱恨你,我一直在找你。從昨晚到現在,我去了無數個地方找你。我說過,他的話我不信,我隻信你,你說沒有,那便是沒有。
章彥安他故意那麼說,就是想離間我們的感情,我是不可能讓他如願的。你的為人我很了解,你對我的感情我也清楚。我知道你有所保留,沒有對我付出十分的心意,但六分終歸是有的,剩下四分在你自己那兒,絕不會是在章彥安身上,所以我不會誤會你們的。”
真的不會嗎?瑾嫻生怕他沒說實話,“可是那麼多暗衛都在,他們可能都聽到了,你最好麵子,就不會覺得難堪嗎?”
“暗衛沒有感情,隻有任務。即便他們知曉又何妨?我的女人,我最了解,旁人的看法不重要,我管他們怎麼想,我隻想盡快找到你!”
她的意識再一次變得浮離,這大概又是一場夢,她快要醒了,再醒就會身處現代了吧?
所以這是夢裏的訣別嗎?瑾嫻忽生不舍,她有太多的話想要告訴他,再不說就沒機會了!
瑾嫻急切的反手握住他的手,喃喃道:
“彥成,我可能撐不住了,我得走了。我一直在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感,不允許自己對你付出全部,就是怕你的感情會變質。我得時刻保持理智,才能在你變心之時平靜麵對,不至於沉溺其間,找不到自我。
我終於有機會回家了,我拋下了你和景兒,一個人走了,離開這個世界,我以為我重獲自由,找到了原來的歸屬,我以為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可當我意識到,我再也見不到你,真的失去了你之時,我的心竟會那麼痛,痛到連呼吸都是苦澀的,我才發現你對我而言,其實是那麼的重要,我才發現原來我是那麼的……”
瑾嫻泣不成聲,隻覺頭疼欲裂,無邊的懊悔盡數湧來,不斷的侵襲著她,她隻覺身心在一點點的撕裂,痛不欲生,
“可是我已經選擇了,我回不去了!彥成……我再也見不到你,見不到孩子了,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你會不會恨我?還是會漸漸忘了我?你的身邊還會出現另一個人的吧?帝王的一生是那麼的璀璨多姿,你終究會將我遺忘,或早或晚而已,我不該太把自己當回事,我的消失,其實沒有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