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不打臉,說人不揭短。一旦犯了忌諱,報應馬上會來。
滿娃扶起二寶的機會,伸出鹹豬手,有意無意的碰碰二寶敏感地方。讓二寶又羞又怒,卻無半分辦法。
小鬼董前進身上,自帶三尺正氣。這是一種讓鬼神見之回避的東西。若是與之交手,觸碰上,便有天雷轟頂的強大效果。
大寶、二寶、小寶,兄妹三人,全被雷的全身麻痹。表麵沒有半分痕跡。若不是董前進未完全掌握三尺正氣,才有了遇強則強,逢弱而弱的特殊性。否則,一切鬼怪,觸碰上就成劫灰。
好一會兒,二寶等人才緩解了些。
“二寶,我們還要繼續走下嗎?”大寶女聲女氣的問道。
二寶見小寶也是眼巴巴的望著自己。歎了口氣,“回吧!”
“為什麼?憑我們兄妹之力,就不信,還進不去?”
二寶苦笑一聲,望著連人形都變不回來的大寶。轉身回返。大寶與小寶相視一眼,緊跟著去。完全將滿娃丟到一邊。滿娃環視了下四周的環境。
這一方福地洞天,不僅美景優美,而且土地肥沃。讓人心曠神怡。滿娃見二寶兄妹走的遠了。收起貪婪之心,快步追了去。
趙王村,滿娃剛走過鐵匠鋪,便被一人擋住去路。
“楊十妹,你想幹什麼?”滿娃作著防禦姿勢,膽怯的問。目光,卻時不時偷看著楊十妹的身材。心道:城裏讀書的人,與鄉村裏的就是一樣。同樣是霸道無理,楊十妹就顯的文雅多了。
“跟我來。”
“別想再打我。別以為你大,我就打不過你。”
滿娃的磨嘰,讓楊十妹聽的心煩。一個健步上前,一把扯住滿娃的頭發,便走。
“放手,痛。嫁不出的野婆娘……”
“爹,給你捉來了。”
楊十妹家,她鬆開手,朝滿娃屁股就踹上一腳。滿娃直接向前撲倒,跪在一位身穿長袍,身體幹癟的老頭麵前。他就是楊秀才。
“成何體統?”
“嬸。你家十妹,一回來,就打我。”滿娃一轆轤爬起身,閃身到手端著穀米簸萁的老太太身邊,“快點把她嫁出去吧!”
“管你屁事。狗滿娃,找打。”楊十妹怒目,上前欲打。被老太太瞪了一眼,逼了回去。
“他爹。年底,xx村的娃子,打工回家。他們的婚事一直拖著,也不是辦法。我是意思——”
“我不嫁。你們誰想嫁,誰嫁去。”楊十妹打斷母親的話。
老太太馬上動了火,上前用手指戳了下楊十妹的頭。
“我像你這麼大,都嫁你爹好幾年了。你都成老姑娘了咯。”
“真是那樣。我和妹妹,為什麼那麼小?”
楊十妹為了自己,不顧家庭傷疤了。楊秀才年近半百才有子嗣。趙王村的流言蜚語可是不少。楊秀才是村中,除了能寫會畫外,還會占卜。自古會占卜的人,身體都有缺陷。傳言之一就是,楊秀才泄露天機,要絕後。
後來,即便一連生了楊十妹三姐妹。隻不過給這條傳言又加注了一條。楊秀才為了子嗣,在家設了求子法陣。吸了左鄰右舍的精氣。為什麼生的隻有女兒?因為,這種缺大德的事,隻能夜半三更做。吸的陰氣太重。
完全將那些年,楊秀才家斷絕不了的藥香,置之不理。
“放肆。”楊秀才大怒。
“女人不嫁人。不相夫教子,將來要做什麼?當孤老嗎?”老太太苦口婆心的勸道。
“我要考大學。即使考不上,也可以去南方打工,掙錢。”
“姑娘家,拋頭露麵,像什麼話?”楊秀才氣的拂袖,“考大學?真是大言不慚。放眼整個縣,這些年出的大學生,屈指可數。每次都是縣裏的大頭頭,親自慶賀。你若能飛上枝頭,變鳳凰,我就給你三跪九磕。”
“他爹,話,說的太嚴重了。”老太太轉向楊十妹,“你自小要強,比村裏的男娃還要好學。能考上高中,已經是十裏八村的女秀才了。還想當狀元呀?自古,那有女狀元?”
“娘。這,你就有所不知了。xx省,去年就出了一個。偉人當年都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
“胡鬧。”楊秀才大怒。老太太趕忙放下手中的簸萁,上前拉著楊十妹的手,堵住她的嘴。“別拿這話來壓你爹。人家偉人是什麼人?是你個女娃娃隨便評論的。”
楊十妹心有不服,被老太太暗裏製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