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氣運,由智慧、閱曆、學識、膽識綜合衡量後,作為選擇意向。
滿娃適可而止的坐起身來,放開劉依亭。
忽然,滿娃的頭腦,一陣天暈地轉的。緊接著,精神飽滿的他,身體的精力,一下子都被吸幹了一樣。
“你怎麼了?是不是沒吃早飯?”劉依亭見滿娃異常,關切的問道。
滿娃有氣無力的點點頭。劉依亭不再胡鬧。從床上起身,與滿娃出去了。
說來也怪,即便滿娃吃了早飯。症狀不僅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沉重。於是,他與劉依亭分開,回到宿舍,倒床就睡。
“滿娃老師,滿娃老師。”
任敲門聲大的快把宿舍震塌了。滿娃宿舍裏,一點動靜都沒有。
“鐺——”
宿舍門,被人大力踹開。幾個精壯的年青人,小心翼翼的走去。後邊,還有不少人,伸著腦袋張望著。
床上,滿娃直挺挺的躺著,一動不動。讓進入屋裏的年青人,更加謹慎。相互望著,用眼神交流著。
半天沒有結果。一位年青人來了脾氣,一步跨到滿娃的床前。伸手推了下滿娃。
“怎麼樣?”
“身體發涼,還有體溫。”
“看看他的牙。”屋外的老人提醒道。
年青人身體一哆嗦。伸手向滿娃的嘴,不由的發起抖來。一咬牙,捏著滿娃的嘴,讓嘴唇上翻,露出牙齒。看完,年青人的心才放下來。
“沒有異常。過來幫忙吧!可能是感冒了。”聽到探路的人,這麼一說。屋外走進一位醫生。
醫生一來,打頭陣的年青人,安然退了下去。
“沒感冒。什麼問題也沒有。奇了怪。”醫生認真查看後,思索著,什麼病症與之相似。
“被鬼,勾走了魂吧?”
屋外,一位老人的危言聳聽,讓平靜下來的氣氛,又緊張起來。進入屋裏的年青人,悄然退出去。再看時,宿舍裏,隻有醫生一人。他也慌張了起來。
“要不,把他送醫院吧?”醫生建議道。
屋外,所有的人目光,都彙聚到楊老師身上。
“既然,滿娃身體狀況正常。就讓他再躺會兒。說不定,一會兒就醒了。隨便移動他,萬一出了事,誰負責?”楊老師的話,合情合理。
看熱鬧的人們,陸續走完。隻留下楊老師。他是自告奮勇的留下,觀察情況的。
宿舍門一關,楊老師走到滿娃的床尾。雙手結法印,腳走七星步,口中念念有詞。
滿娃身上,一股淡黃的氣,似被剝離。緩慢的向楊老師肚臍眼中鑽去。
“噠噠——”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楊老師驚慌的,趕忙收了功。唯有最後一縷淡黃之氣,留在滿娃的體內。
“爸,你怎麼在這兒?”來人正是楊瑞霖。
“不上課,來這兒做什麼?”楊老師嚴肅的訓斥道。
“他沒來上課。聽說,是中邪了。他就神棍,還得了神授。還會這樣?”楊瑞霖說著,觀察著滿娃。
“這就是德不配位。明明是三災九難的命。偏偏有天大的機緣。”楊老師望了滿娃一眼,輕蔑的說道,“賤命,支撐不住福氣。運勢再強、再好又有什麼用。”
“我還認他當老大。哎!真衰。”楊瑞霖無可奈何的說道。
“看看你那點出息。隻能給別人當小弟的命?能不能給我長長臉?”
“又不是沒當過老大?天天被人欺負。切,還不是聽你的鬼扯話。當小弟,挺好的。跟著好老大,吃香的,喝辣的。打架裝裝樣子。出事了,有人頂著。聽你的,什麼寧做雞頭,不做牛尾?死要麵子,活受罪。”
“你——”楊老師被兒子一番大論,氣的半天才說出一句話,“扶不起來的阿鬥。給你再多的氣運,也瞎枉然。滾。”
“這是鬼宅,你當我願意來?切。”楊瑞霖趾高氣揚的走了。
楊老師讓內心平靜了下來。再次發功,已經是滿頭大汗。滿娃身上,再無一絲一毫的反應。
楊老師方才收了功,衝著滿娃冷笑一下,轉身出了宿舍。直奔自己家而去。
楊老師的房內,香霧飄渺。香爐中,三柱清香將燃盡。香爐後,七寶金錢紅線串,係在金蟾兩後腿。金蟾嘴中含金蟬,綠翼青蟬正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