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越遠,故土之情越近。
“咦!”
劉依亭神出鬼沒的出現,嚇了黃潮生一激靈。
“劉依亭,能不能正常點?”
“你叫我什麼?”
劉依亭的認真。讓黃潮生馬上發現自己的口誤。
雖然,幾個小時前,見過劉依亭。相互間還沒來得及介紹。最少,劉依亭沒說自己名姓。
“剛才那人,是你嫂子?對你挺好嗎?”黃潮生臨場發揮著。
“關你什麼事?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姓的?”
“你嫂子說的。”
“你們之間,什麼關係?”劉依亭警覺的問道。
黃潮生氣的直翻白眼,解釋道,“她讓我做她家的姑爺。你叫她嫂子。所說的女子,百分百是你了。劉依亭?是那幾字。黃牛的牛,一二的一,停車的停?”黃潮生故意將名姓全說錯。
“不是——”
“依亭。你在這兒?這位帥哥是誰?凡蕾回了,你知道嗎?還帶個男朋友。”李心寧騎著自行車,飛馳而來。
劉依亭一見李心寧,急忙擋在黃潮生的麵前。“回是回了。最好別去找她。今天,才陪她去滿娃的墳上。”
“前天,我遇到他們了。”
“啊?”
“上車,他們兩人在三神廟。我們去找凡蕾。”李心寧招呼劉依亭,上了自己的自行車,掃了黃潮生一眼,蹬著車,哼著小曲離開了。
李心寧的二哥李闋,正是槍殺滿娃的原凶。被法院判了死刑。
黃潮生以為,李心寧、胡凡蕾、劉依亭的關係,按照小說中,故事發展方向。完全是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來。看到現實,黃潮生又領悟了。
人世間的仇恨,隻要不是思想極端的人,皆不會看的太重要。畢竟,繼續活著,好好的活著,才是最為正常的處理方式。凡塵,煩心的勾心鬥角不斷,滅門滅族大案稀罕。才是真正耐人尋味的地方。
黃潮生想到此。仰首望著天空。仙界,快意恩仇,殺伐果斷,最為可怕的地方。
“喂,這哥們。叫黃潮生吧?”
黃潮生聞言低頭。一位全身黑衣的年青人,戴著個大墨鏡。
“你怎麼知道,我叫黃潮生?”黃潮生反問道。
“別問太多。你的信息卡,填好沒有。我是你的人間對接人。在哪兒犯事了?要來人間躲避風頭。”年青人說的輕鬆。看樣子,是處理這方麵的老手。
黃潮生一點也不驚訝。因為,見識過六界賞金榜的人。自然清楚,六界間相互偷渡,不足為奇。
“定居地址就寫海城,出生是孤兒院,暫時就這些吧!”黃潮生隨口說道。
“不對吧!你的定居地址在省府。要是改在海城,不是不能辦,得加錢。”
“我加你奶奶個腿。愛辦不辦。不辦,滾蛋。”黃潮生驅趕道。
“生什麼氣嗎?六界間偷渡,局裏查的嚴。不是我——”
“走人。”
一聽到對方述苦,黃潮生就來氣。黑衣年青人的身份,如果沒猜測錯,應該與暗影局有關。教練一事,讓黃潮生有意遷怒於他們。黃潮生見對方不走,自己轉身就走。
瞬息間,黑衣年青人擋住黃潮生的去路。
“行。您老人家說什麼都行。誰讓您老是大爺?我們是跑腿的孫子。爺爺,還有什麼要求,一並說來。”
“出國護照。再準備個五百萬。專機就行了。我不挑——”黃潮生信口雌黃道。
黑衣人緊急叫停,“爺爺,你是偷渡。搞清楚狀況了沒有?”
“談不攏,滾蛋。”黃潮生又來了脾氣。
“好。馬上辦。不能再加條件了。局裏經費緊張。爺爺,太爺爺,祖爺爺。您看,成不?”
小樣,豐都大帝親口交待的事。真不信,檔次會低的可憐。黃潮生心下暗罵道。
“美女必然有。百分百人類美女。辦不成,就免談。”黃潮生說完就走。轉身就欲笑,極力的克製住了。
“偷渡來一個什麼玩意兒?整個一大爺。”黑衣年青人,無奈的說道。
這時,天空突然陰雲密布。黃潮生顧及不上黑衣年青人,向前奔跑著。沒跑出多遠,豆大的雨點,就已經落下。黃潮生隻得就近尋著避雨的地方。
“這場雨,真是——”
“別抱怨了。一會兒回家,還得給娘煎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