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潮生笑臉中,談得正歡。聽到有人一拍桌案,驚的他尋聲望去。所有的食客,手拿著兵刃,向他們圍攏了過來。黃潮生立即收了笑容,一臉不解的望著梅影。
梅影雖未起身,向眾人說道,“我與這人,不是太熟。你們要動手,不要波及我,就好。”
黃潮生瞪大眼睛,心道:什麼人呀?這是。
“各位,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黃潮生馬上服軟道。
“你說,滅洞玄宗的人,不是滿娃?那又會是誰?說。”
“啪。”
黃潮生聽了問,正欲回答。腦袋就著了一巴掌,扇打的嗡嗡作響。
“縱觀六界,還有誰,有此本領?你,說呀。”
“啪。”
“滿娃,由得你來評論嗎?”
“啪。”
……
人們一句質問,再附送一巴掌。拍打的黃潮生昏頭轉向,怒火中燒。算是搞明白了。明裏是來理論,暗中行著報複。
“有完沒完?”黃潮生在壓迫中爆發了。
“沒完。”
“啪啪啪——”
黃潮生的發怒,讓綿綿細雨般的巴掌,驟然變成狂風暴雨。
人們發泄完心中憤怒。黃潮生腦袋已經貼在桌案上。
“當全世界,都在誇獎一個人時。立異論,可以讓人一夜成名,更可能是萬劫不複。”梅影悠閑的喝著酒,說著風涼話。
“當我被全世界欺負的時候,唯有一種人,不能說此話?”
“啪。”梅影手中的杯子脫落。
“你會破解我的神通,是不是他?”梅影邊處理著酒杯,邊問道。
“誰呀?”
“還裝?不知道,女人的直覺,是最靈敏的感應嗎?”梅影怒道。
“滿娃算個屁。早晚,我要讓他去吃屎。”黃潮生正身後,突然大聲叫喊。起身,就逃。
“快追,打死這嘴欠的家夥。”
“別讓他跑了。”
“兄弟,這是怎麼了?”
“別問了。抄家夥,先追上那貨,暴打之後再說。”
“好咧。”
……
黃潮生在大街上跑著。身後一群人凶神惡煞般追趕著。此間熱鬧,引得不少的跟風。
一條胡同時,黃潮生手扶牆,上氣接不到下氣。突然,一個人走了進來。黃潮生看也不看的問道,“刺不刺激?這種方式逃掉酒店的飯錢,百試百靈。”
“堂堂大人物,被一群草芥追的滿城逃。丟不丟人?”來者正是梅影,不解的問。
“你懂什麼?與他們不過是萍水相逢,無仇無怨。再說,不過是口舌之爭,他們又非大奸大惡之人。”
梅影一聽,皺眉問道,“我們就是大奸大惡之人?”
“生存空間,資源有限。占大資源者,不乏行善之人。不過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何況,自己已經占了大便宜,再貪得無厭,就太沒天良了。占大資源者,舉手投足間,可決定多少人命運,影響多少家庭?小資源者,不過是從別人鍋邊撈幾粒米顆過活的人。再惡,隻是發泄境遇的不平。危害性再大,能影響千家萬戶的生活?”
“你在教育我?”梅影怒問道。
“討論問題。要秉承客觀、事實吧。”黃潮生正身,盯著梅影笑道,“我隻是位沒活明白的普通人。不是什麼大人物。走了。”黃潮生說完,瀟灑的轉身就走。
梅影呆呆的望著他的背影,半晌後,突然傻傻的一笑。
“你,怎麼在這兒躲輕閑?”姬無語風風火火的尋了來,“笑什麼?還傻呼呼的?”
“遇到位故人。”梅影說道。
“故人?”姬無語察言觀色問道,壞笑道,“與那位宗主私會了?”
梅影當即寒下臉道,“他算什麼東西?怎及得過他?”說著,害羞的一笑。
“兒女情長,還是放置一邊吧。”姬無語正色言道,“這次,參與奪城陰謀的家族,有七家。如何處理?月孛宗,來的也太巧了些。還有,月孛宗過去的名宿,也來了。總之,個個難纏的人物。人員絕不是他們口中的三人。”
“這一路上,你幫我頗多。”梅影突然說此話。讓姬無語心裏一怔,知曉要來的,終是來了。
“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與愛。我在魔界,深受魔尊的器重。但是,我,永遠是領導的人,領導永遠不會是我的人。”姬無語說道,“狡兔三窟。幫你,就是幫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