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打了個招呼,就徑直朝他的馬車走去,每次他來,都會讓唐九豆他們把馬車停得遠些。
南宮遠山抬眼看了下上官雲離開的背影,一下子愣住了,
在烈日炎炎下,
讓他有些恍惚,
這個宸王走路的姿勢像極了皇上年輕時的模樣,
恍惚的他,好像回到了他們年輕時,他陪著皇上出生入死的那些年。
此時,正好蘇準行也出了宮門,他由於胖,腳程比南宮遠山慢,南宮遠山又嫌他嘮叨,所以從來不等他,自己先走,
他剛到宮門口,
就聽見南宮遠山嘀咕:“像,真像啊!”
蘇準行見人半天不動,順著他的眼神看去,強烈的陽光照得他有些晃眼,
“丞相,看什麼呢?”
用手遮住陽光,眯著眼往前一看,
陽光照耀下,有個人在往前走,那個背影他極其熟悉,
隨即脫口而出:
“皇上,等等我,你別走那麼快啊!”
蘇準行往前一步,就要追上去,被南宮遠山一把拉住,嗬斥道:
“你瞎叫什麼!”
這一道嗬斥聲,如一個警鍾敲醒了他,他眨了眨不敢相信的眼睛,又轉身看了看南宮遠山,
這才恍然大悟,走在遠處的那人是誰。
蘇準行瞬間嬉皮笑臉起來:
“恍惚了,恍惚了,看錯了,遠山,你可別跟外人說啊。”
“老眼昏花,我跟外人說什麼。”
南宮遠山瞪了他一眼。
蘇準行並不在意,看著背影感慨道:
“年輕就是好啊,這讓我想起咱們二十左右歲時,跟著皇上的日子,那時候,你們總是走得快,讓我在後麵追你們……”
但南宮遠山並沒有接著他的話茬繼續說下去,而是自言自語道:
“這京城的天,要變了……”
“遠山,你還會看天氣啊,這豔陽高照的,難道明天就下雨嗎?”
南宮遠山並不搭理他,而是朝自己的馬車走去,
蘇準行還不依不饒的在後麵追問:
“明天是不是要下雨啊?明天上朝,我用不用帶傘啊,你倒給個準信啊!”
“以後天天都得下雨,你天天帶。”
南宮遠山懶得搭理他,鑽進他的馬車,讓車夫趕緊走,丟下蘇準行一個人在原地淩亂。
半個月後,
蕭妃趁著夜色來到關押夏氏的冷宮裏。
“賤人!”
夏氏自然不會給她好臉色。
“嗬嗬,夏姐姐怎麼罵妹妹都無所謂,無論妹妹當時如何說,夏姐姐你以為皇上他會信誰?”
夏氏並沒理她,
蕭妃接著說道:
“你知道年前四皇子和九皇子還有唐少瑾和魏子鈺他們南下是做什麼嗎?”
夏氏依舊不吭一聲,蕭妃繼續道:
“根本就不是去南詔談事,而是去給太子找解藥去了……”
聽到此,
夏氏想到,她兒子上官爍之前給她來的密件:已通過跟唐少瑾和魏子鈺比試,找出藥人的弊端,假以時日製作,不久就會成功,請母妃放心,已經給他們聞了忘記這段記憶的茶,不會出紕漏。
當時她就覺得這個方式不妥,但事情已經發生了,說什麼都晚了,隻希望不會留有把柄給這四人。
蕭妃見夏氏皺了皺眉頭,知道她的話這人已經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