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雙管齊下!(1 / 2)

作戰時,斥候們也通過抓捕舌頭,嚴刑逼供這種非常規手段,獲得需要的訊息。所以逼供,也是軍中斥候的必備技能。

從前在涼州軍時,杜璟一直在前鋒營帶兵,對刑訊這一套,熟得跟禦史寫彈劾本章一樣駕輕就熟。

但今兒不一樣,賊人-老喬涉及大案牽扯天家,他的命金貴;杜璟不會弄得血刺呼啦的,好說好商量,招供什麼都好說。

杜璟得提醒老喬,黑白本質是一樣,有時候一步棋,就可以把白變成黑,把你變成我,因為我們始終都是陪襯。

犯不著為了大人物的事,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是,命是挺賤的,可再賤也是命啊,好死還不如賴活著。

杜璟給他一個機會,當著陳少卿的麵,把事撂了,給他一千兩黃金,一份通關文書,天涯海角任其遨遊。

陳玄德也跟著附和道:“杜將軍說的沒錯,天下事,無非是戲,世上人,何必認真。隻要你能撂,一切好商量。”

可老喬呢!根本不上這當,非常明確的告訴二人,這兩條,別說全辦到,任其一條,也不是他倆能辦的。

他手裏可以有吳王陷害東宮的鐵證,不僅能在禦前露臉,還能討好東宮。杜璟二人不就是衝這個,態度才如此溫和的嗎?既然主動權在他手上,那就不得不說說條件了!.......

這家夥挺好,不僅沒瞧上他倆,還讓提了一堆條件,讓給遞上去。而他那些條件,總結起來就是“騙財騙色騙海參”,那杜璟他倆當棒槌了!

行啊,敬酒不吃,那就改罰酒吧!他老喬既然是這麼要麵的人,那杜璟隻能親自上手了。

拿了一把剪子在老喬的頭上剪了一縷頭發,再拿一個碗,將發絲剪的碎碎的,能多細有多細。

剪發絲的哢哢聲,再看他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刑房的人,包括陳玄德在內都以為他在故弄玄虛。

可杜璟卻不客氣,捏開老喬的嘴,將那碗細碎的發絲倒進嘴裏;扔了碗,又向陳玄德要了水壺,連水帶發絲,一道也灌了進去。

做了這些,杜璟一邊洗手,一邊說道:“孫寺卿這人,事忒多,即想讓你招供,還想不傷皮毛,別怪我!”

杜璟這話音剛落,綁在刑架上的老喬就來反應了,身體也不住的扭動起來,而且幅度是越來越大。

嘴裏先是喊著癢,然後就喊痛,麵目表情也從不屑,變的逐漸猙獰痛苦起來,嘴裏都是咒罵他們祖宗十八代的汙言穢語。

可他越是罵的厲害,陳玄德就笑的越開心,這說明杜璟的法子奏效了。

陳玄德打入仕起就在大理寺當差,十幾年了,光他手裏親自發出去的人犯,就不下三百之數。方法如此簡單、奇特,他還是頭回見。

“老弟,你這一手,夠高明的,哪兒學的,還有什麼招兒,教教老哥唄!”

“不白學,隻要你肯指教,請你喝一個月的花酒!”

擦幹了手,瞧這陳玄德這無恥的模樣,杜璟微微一笑。抱著膀子,一邊欣賞老喬在不斷扭曲,一邊給陳玄德講故事,算是同行交流經驗了。

涼州那地方,人隻分兩種,同袍、敵人!吐穀渾的騎兵,大漠馬匪,就像關中的蝗蟲一樣,沒完沒了,戰事常年不休。

不管是抓舌頭,還是審戰俘,都務求精準。稍有差池,死的就不止是自己一人。

是啊,唐軍威武不屈,可人家也有鐵漢勇士;皮肉之刑,未必能收獲想要的結果。有時,嘴還沒敲開呢,人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