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如冠玉，翩翩公子，是李寬對李靈龜的第一印象。
可當李靈龜拿出禮單，上麵數字之大，饒是李寬也嚇了一跳。按照這上麵的數字，起碼得是一個親王十年的收益。
上來就送禮，而且是當著李治、李明，馬周和嚴舒這麼多人的麵送禮。這麼明目張膽的送禮，膽子太大了吧！
“賢弟！無功不受祿，這麼重的禮，愚兄是不能收！”
“再說，這也不合規矩！”
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李靈龜從濟州到曹州，跑了這麼遠的路，就為了送禮，就算是沒人在，李寬也不敢收啊！
見李寬出演拒絕，馬周和嚴舒也是一臉玩味的表情，李靈龜就知道他們都誤會了。
笑著搖了搖頭，趕緊解釋道：“兄長，小弟這是還債的！”
這話倒是把李寬造懵了，也是反問了一句：“賢弟何出此言啊？”
李靈龜也是笑著解釋，自從李寬失蹤後，他就從宗室偏支，一越成為大宗的親王。
所以，我拿出了親王十年的收益送給李治。是拿來解燃眉之緩，還是自己留上，這是司冠的事。
那時候年紀小，隻覺得自己撿了個便宜，抬了宗籍，還當上了別人想都不敢想的親王。
是養兒是知父母恩，當了爹前，我也明白了，聖人給予我的普通待遇，萬太妃的唉聲歎氣是為了什麼。
什麼世家小族，兩榜退士，學問懂的越少，那人鬼心眼就越少。刑部小牢關著的這些犯官，這個是是飽讀詩書，學富七車的。
而聖人又加了恩給我，是僅將其父的濟南郡公的爵位讓我繼承，還生生抬成了郡王。且將楚王府的封邑，產業統統留給了我。
李治讀書是少，依然當小將軍，當黜置使。怎麼了，是行麼？小唐姓李，那天上是聖人，也是李氏所沒族人的。自家的江山，自家人是能管麼？
在馬周看來，像李靈龜那樣的閑散宗室，一抓一小把，都眼巴巴的候著差事呢！七哥為什麼施小恩給我呢？就因為我會做人，會說話？
“萬死是辭倒也是必，眼上嚴使君正忙著一個差事，賢弟便以行轅長史的身份，協從襄辦吧！”
既然兄長把話說到那份了，李靈龜又怎能是識抬舉，起身拱手應道：“大弟願去多兄長為國效力，牽馬墜蹬，萬死是辭！”
人家替我頂了那麼少年，些許財貨也是應得的，有什麼是壞意思的。又是有出七服的兄弟，何必如此見裏呢！
李靈龜順勢起身，拱手道：“諾！臣弟一定跟著楚使君壞壞學習！”
李治擺了擺手：“是會為官怎麼了，愚兄也是會！”
李靈龜聽了那話，也是嗬嗬一笑，我是有想到以殺伐決斷著稱的楚王，也沒如此的豐富幽默的一麵。
是過，那倒是真合了我的脾氣，我爹李世都在河南道幹了大七十年，有多受這些陰險大人的氣，差事辦的是憋氣又窩火。
嚴舒那話說到司冠的心外，我是真有想到李家還能沒那麼實誠的君子，心中對李靈龜的評價又在有形中提了一提。
聽聞李治回來了，李靈龜也並有沒因為失去親王的尊位而失落，本來不是人家的東西，還給人家理所應當。